来了兴致：“有多少人家？”
“光是我知晓的，就不下七八户，这里头的人家也不止一个闺女，你自个儿算算。”
周大奶奶眯起眉眼，尝了一口鲜嫩的鱼肉，顿觉开怀。
又用一口茶压了压，她又道，“我知晓你的意思，你不愿女学收束脩，还不是怕没人上门，可如今不一样了，你家玉姐儿年前在陈夫人府里可算出了风头了，谁不知晓抚安王府的大小姐小小年纪，却满腹诗书，都是女学先生教出来的。”
“我劝你该收还是收，若你要是不收束脩，反倒让她们瞧不上呢。”
周大奶奶叹了一声，有些话并未言尽。
丹娘已经明白过来。
这就是圣京里那些高门女眷的奇妙心理，越是贵重越是争先恐后。
相反的，要是免费……人人都能得到，反而不受重视。
这话她听进去了，忙不迭给周大奶奶敬了一杯：“多谢大奶奶提点。”
“哪儿的话，我是仗着脸皮厚，先在你这儿露个脸，我家那头也有不少亲戚家有适龄的女孩儿呢，也盼着你给我开个后门。”
周大奶奶笑得爽快，丹娘也应得利落。
这事儿就这么定了。
兰心女学很快放出了消息，要广收学生。
登记那一日，前去帮忙的尔雅回来后累得不行。
丹娘见她嘴皮子都干了，忙让陈妈妈给她上了一盏茶。
说是一盏，其实足有一海了。
尔雅连吃了三杯，总算解渴，这才打开了话匣子。
“夫人今日没去可真是错过了，多少夫人小姐过来呢，咱们偏门外都叫马车堵了个严严实实，走都走不过来呢。”
尔雅笑嘻嘻道，“乔娘子要每个姑娘都叫去说话，问了好些问题才能定下来呢，噢对了，这是乔娘子让我带给夫人的。”
她边说边拿出了一封书信。
丹娘展开一瞧，不是别的，正是乔娘子送来的一纸课程清单。
因是女学，所授课程与家塾书院有很多不同。
女孩子除了通文识墨，还要读书明理，女训女戒女则是必备的科目，另外还有好些诗篇文章，也都是乔娘子整理出来，觉得适合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