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千察觉后,心里松了一口气。
“郡王妃,泽间已经死了,他的血脉,您一定要照顾好了。”
“也不枉你们好了一场。”
“住口!”唐晓晓一颗心怦怦的剧烈跳着:“是谁让你如此污蔑本郡王妃的?”
“你可知,这是死罪?”
“泽间已经死了,我家老婆子也盼了流放,家早就散了。”裴千说道。
“我这活着,和死了也没什么差别。”
“但,蝼蚁尚且贪生。”
“我自然也不想死。”
“可这么朝不保夕的活着,又实在没什么意思。”
“不若郡王妃看在泽间的面子上,助我一助,我保证把一切都烂在肚子里。”
唐晓晓的眸底,已经有了杀意。
裴千毫不在意道:“若是我死,必定会拉上几个垫背的。”
“郡王妃这条命,可比我珍贵多了。”
唐晓晓深吸一口气:“本郡王妃行得正,坐得端,又岂会怕你空口白牙……”
“泽间都告诉我了。”裴千打断道。
“他上春猎山之前,就有感自己可能会死,所以便告诉我了。”
“让我日后看在血脉亲情的份上,听你的差遣。”
唐晓晓身子猛地一颤:“放肆!”
“郡王妃若是不信的话,大可以试试看。”裴千现在就是光脚不怕穿鞋的。
“反正我就是贱命一条,无所谓。”
“你!”唐晓晓抿紧了唇,双手紧攥成拳。
精心修剪过的指甲,深深的掐入掌心中,却感觉不到一丝疼痛。
心里对唐泽间的埋怨,已经达到了顶峰。
口口声声说爱自己。
就是这么爱吗?
把自己的把柄交到别人手中……
“端郡王妃,咱们本该是一路人的。”裴千说道:“我所求,也不过是一些金银俗物。”
“日后你不想动手的,我可以帮你去做。”
“如此以来,岂不是你好,我好,大家都好?”
唐晓晓深吸一口气:“我可以给你些金银,但只是看在唐泽间故去的面子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