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美好望着杨老师,又环顾了一下教室里的同学们,眼眶有点湿润,然后哽咽着说:“这是我爸打的。昨天是我大哥结婚大喜的日子。可今天早上喊嫂子那边来送亲的高宾吃饭时,他们说‘还没洗脸呢。’我爸听了,觉得失了脸面,一扭头看我站在旁边,就拿我出气,甩了我几个耳光。”说完李美好泣不成声。
平时父亲就不待见她,总是横挑鼻子竖挑眼的。
“我又不知道他们还要人侍候洗脸,也没人吩咐我。”李美好越说越激动,委屈的泪水倾泄而出。
江河望着梨花带雨的李美好,真想伸手替她抹去泪痕,抚平她内心的创伤。
同学们听了,一阵唏嘘。
“她爸怎么能打人呢,李美好都这么大了。”
“一点道理都不讲,枉为人父。”
“那些个送亲的人也真是,不知道自己打水洗脸吗?真把自己当成贵客了。”
同学们七嘴八舌、议论纷纷,忿忿地为李美好鸣不平。
“安静!安静!”杨老师发话了,“刚才大家也看到了李美好同学的脸。下面我把江河同学写给她的纸条给念一下。”
同学们顷刻间鸦雀无声,一致把视线投向杨老师。
“‘你怎么了,是谁欺负你了,需要我的帮助吗?’再下面是李美好同学的回复‘没啥。不用,谢谢你的关心。’江河同学又写了一句话:‘一定很疼吧,你敷药了没有?’这张纸条就写了这么几句话。”
杨老师顿了顿,严肃地说:“同学之间,互相关心、互相帮助这不是很正常的吗?你们大家来说一说,这里哪一句话、哪一个字跟恋爱有关!”
杨老师继续发言:“有个别同学唯恐天下不乱,无事生非,耽误同学们的上课时间,下课后写一份检讨交给班主任。继续上课!”
还站在讲台边的王沁沁懵了,什么情况?举报还要写检讨,分明是老师偏心、袒护他们。
迎着同学们鄙夷的眼光,王沁沁灰头土脸地回到座位上,当真是偷鸡不着--蚀把米,倒霉透了。
这件事发生以后,江河与李美好的友谊前进了不少,开始有言语交流了。
他们有时讨论哪个作家的文章写得可以;有时讨论哪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