咕噜咕噜”地喝了好几口。
“后来呢?”郭老太都听得有些急不可待了。
叶沧海手抚着胸口,那里隐隐作痛。而李美好双眼氤氲,脸色凄凉。
“吃过了中饭,赶车也赶累了,我美美地睡了一觉,三点的时候,我记挂着那个姑娘,很快就上路了。到了杨柳村,已经四点多了,可是那姑娘并没在路上等我。我有点着急,又怕她晚上回不去。于是我停好驴车就去村里找她。可到了陈医生家一问,你们猜怎么着?”
说到这里,老郭头卖了个关子,停下不说了。
“你倒是快说啊,糟老头子!”郭老太已入戏了,连老郭头都骂上了。
叶沧海和李美好的心提到了嗓子眼。
“陈医生说,那个姑娘怀孕了,是来生孩子的,还说她-她生了个死婴。还对我千叮万嘱地不要说出去,一个姑娘家没结婚就生孩子,会让人戳脊梁骨,会被人用口水淹死。我当时都懵了,难怪她穿那么厚实的棉袄,原来是用来遮肚子的。她躺在床上,两只眼睛看着屋顶,可能知道生了个死婴吧,眼睛都哭肿了。”
老郭头又不说了,停在那叹气。叶沧海和李美好都湿了眼眶,满脸悲凄之色。江河也眼中泪点闪烁,只有司机淡定一点点。
郭老太用拳头在老郭头的膝盖上捶了一下。
“陈医生让我赶紧背着那姑娘走,还塞给我一个死婴,让我去地里埋着,我打开一看,是个男孩,眉清目秀的,长大一定不得了,可惜死了。我背上背着那姑娘,手里头抱着她的孩子,就走出了陈医生的门,走出了杨柳村。我赶着驴车快到槐花村时,天已经黑了,趁着天黑,我到地里找到了一把锄头,选了一块荒地,挖了个坑,把那孩子埋了。”
老郭头吐了一口唾沫,“呸,也不知是哪个遭天杀的,害了那姑娘。他的良心会不会痛。要是知道是谁,我非打他一顿不可。”
听到这里,叶沧海抽泣了起来,李美好也控制不住地掩面抽泣。江河轻拍着她的背。
郭老太夫妻俩不知咋回事,愣怔住了。良久,“你们是顾姑娘的亲人吧?”
看着抽泣的两人,江河点了点头。
“唉,顾姑娘死得可真惨啊。”老郭头痛心地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