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沐云和顾沐雨两兄弟将叶沧海扶下楼,准备送他回家。他们已经给他换上了顾沐风的衬衣,那件血衣已经扔进垃圾桶了。
上了私家小轿车,顾沐云看着脸色苍白,咬紧牙关忍着疼痛的叶沧海,心里不禁起了疑惑,“叶沧海,你怎么只插队了半年多就回城了?是出了什么大事吗?”
“嗯,我爸出了意外,生命垂危,一封电报把我招了回来,就再也没去了。”叶沧海轻描淡写想一笔带过。
“你爸那时才四十出头吧?出了什么意外?”顾沐云不肯放过,追问原由。
“他是钢铁厂的厂长,有几次发现采购部主任以次充好,警告过他几次,他屡教不改,我爸就把他降职当工人了,没想到那个采购主任怀恨在心,有天下班后,躲在车间里,趁我爸经过时,用一根铁棒击打在我爸的后脑勺上,我爸当时就倒下去了,幸亏没多久,又有人经过,才将他送往医院抢救。”叶沧海说着哽咽了起来:“经过抢救,他醒了,说了那个人的名字后就走了,医生说,是-是颅内大出血。”说到这里,他泣不成声。
“电报还在路上,他就走了,我连他最后一面都没见着,这些都是我姐告诉我的。我爸死了,钢铁厂不能没有厂长,我爸就我这么一个儿子,两个姐姐也担不起这副担子,这是我爸多年的心血,我不能让它分崩离析,于是我就留了下来。”叶沧海说着,停下了。
“那你真不知道婉如怀孕了?她难道没写信告诉你吗?”顾沐云又问。
“真不知道,她也没告诉我。不过我倒是知道她不告诉的原因。”接着,叶沧海将村主任曹万喜欲对婉如行不轨,而没如愿,代芬芳却告诉他说,婉如被曹万喜祸害了的事以及她让婉如生下孩子掐死的事,一五一十全告诉了顾氏两兄弟。
“代芬芳,婉如跟她不是结拜姐妹吗?以前读书时,经常到我们家来玩,听说,婉如还把她的弟弟当成自己的弟弟呢。”顾沐云显得很惊讶。
“那个代芬芳,我看她心机挺深沉的,和婉如交朋友,多半是看中她花钱大方。我早就提醒过婉如,和她保持距离,可她不听。”一直不说话的顾沐雨这时开了口。
“我怎么没看出来,觉得她对婉如还是很好的。你是怎么看出来的?”顾沐云问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