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省城出了名,那我们村喂的鸡鸭还愁没销路吗?好了,你们该捉鸡的捉鸡,该抓鸭的抓鸭去,到赵木匠屋里啊,要是迟了,免得怪我啰嗦哒。”
喇叭关闭,曾主任的声音也随即消失。
紧接着,许多农户家里传来鸡飞鸭扑的声音,还伴随着狗的叫声,十分热闹。
二十分钟后,路上提鸡的、抓鸭的、还有捧着蛋的,一个紧接着一个往赵木匠家走。
很快,赵木匠门口就排起了长队,赵大嫂手忙脚乱,陡然间涌来这么多人,她有点慌了,“老赵,快点来帮忙,我一个人实在搞不过来。”
“赵大嫂,我先来,跟我把这只鸡称一下,还有三十个蛋,一起算下账。”何丽一马当先,把系着脚和翅膀的母鸡扔在了秤盘里。
“三斤二两。”赵大嫂念着:“老赵,拿本子记上。何丽:母鸡一只,三斤二两,鸡蛋三十个。先跟大家把鸡呀鸭的称好了记上帐,等会美好来了,一起结账。”
“还要等呀,美好什么时候来呀,我还有事呢。”何丽皱了皱眉,不满地说。
“你要等不了,去叫她呗。”郑娭毑扯着嗓门叫道。
“我只等一刻钟,她要还没来,我就去叫。”何丽嘟着嘴,拉过一把椅子坐下。
“郑娭毑,母鸡两只,七斤半,鸡蛋五十个。”
“张婆婆,鸭子一只,两斤四两,鸡蛋二十个。”
“孙姨,母鸡一只,三斤半,鸡蛋一百五十个。”
“咦,孙姨,你们家没喂几只鸡呀,怎么下了那么多的蛋?”赵大嫂疑惑地问。
“是呀,你家怎么有那么多的蛋,别不是自己舍不得吃,过年后一直存着的吧?”郑娭毑戏谑地说。
“别不是洋鸡蛋吧,那我可不收。老赵,把孙姨的鸡蛋放一边。”
“谁说我的鸡蛋是洋鸡蛋了,明明是土鸡蛋,就不兴是人送的呀!”孙菊香气得脸红脖子粗,不悦道。
“哟,是谁这么大方,送这么多鸡蛋给你呀?别不是偷的吧?”何丽等得不耐烦,脱口说道。
“何丽!你哪只眼睛看到是我偷的?有证据吗?”
“如果鸡蛋的尖尖上有个圆珠笔点的小黑点,那鸡蛋就是偷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