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说。
“今日这一战，我们二人足以万古留名，凌风……如果给你足够的时间成长……”月霜虚弱地说道。
然而，话刚说到这里，她便停了下来，原本她想说的是，如果给凌风足够的时间成长，他将来必定会成为苍澜界最强大的存在。
然而此时此刻，两人的身体状况已经到了极限，就连动动手指都变得异常艰难，仿佛全身的力量都被抽干一般。
他们心中明白，今日恐怕难以逃脱此劫，多半会在此地陨落。
“咳咳可惜了”凌风咳嗽着吐出一口鲜血，他的脸色苍白如纸，但眼神却依旧坚定而炽热。
此刻他的心境犹如汹涌澎湃的云海，波涛翻滚，却又透出无尽的苍凉和悲壮。
抬起头，望向那逐渐恢复平静的天际，眼中闪过一丝不屈的光芒。
原来死亡距离自己如此之近，曾几何时，他从未有过这样的感受。
即使当初在天阳城外，面对陌宸，他几乎到了濒死边缘，也未曾感到如此绝望和无助。
而在这生死一念之间，他竟然又有所顿悟。
只是凌风体内没有半点灵力供他驱使，纵有千般神通，此刻也是施展不出来。
如果他的灵力没有干涸，如果月霜的灵力也没有干涸，只需一念之间，不远处上空的那三尊天境巅峰修士中必有一人会被他一指重伤。
凌风所领悟的指法名为刹那生灭，乃是一种强大的弹指神通。
凭借这一神通，他有足够的信心能够重创天境巅峰修士。
这无怪乎他对自己有着如此自信。
要知道，一弹指六十刹那，一刹那九百杀灭，刹那生灭包含了时间与空间，而刹那生灭的精髓就在于弹指一瞬，将灵力尽数蓄劲催发而出，只须刹那即可伤敌于百丈之外，令人防不胜防。
可惜了，他如今身陷绝境，全身发不出一丁点力来，亦恨自己偏偏在这个时候领悟到这门强大的功法，却又无法施展出来。
心中的遗憾和无奈如潮水般涌上心头，让他不禁感叹命运的捉弄。
月霜虽然不明白凌风在可惜什么，但瞧他神态必是有所顿悟，此情此景，凌风说与不说已没分别。
她静静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