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见江流激愤离去,凌风终究还是没忍住重重叹息一声,既是惋惜也有怒其不争,目光转向萧逸,道:“江流的任性,无疑给咱们此行平添不必要的变数,萧师兄多留意一下,我怕……”
“我怕”两字刚脱口而出,后面却又住口不言,又是重重叹息一声,抬头望着星空,愁容不展。
回想方才,那句“风月女子,不得入内”的话,语气确是重了,虽是出于无奈,但总是无凭无据,却也难免不触及几人的神经。
更可能因此与江流之间生出嫌隙,毕竟他二人之间,除了同门之谊,还曾并肩作战。
心思如潮水般翻涌,月光下,他的身影显得格外孤独。
江流的性格虽然放荡不羁,但内心深处仍有着一份对友情的执着,只是这份执着常常被欲望所蒙蔽。
转念一想,他又不觉得赶走江流并没有什么不对,毕竟那五人除了修炼了媚术之外,凌风还隐约感知到五人身上落有一股邪恶的气息,似是修炼了一种专门采集阳气的功法。
当下又怕那五人这一去,往后玄天宗的弟子在秘境中行走,因我一句话而怀恨在心,而处处使绊子。
正道是良言一句三冬暖,恶语伤人六月寒。
这种担忧不止凌风有,萧逸自是也晓得个中的厉害,即便对身后的人说道:“传令下去,往后在秘境中遇到那五人,尽量避开,不要和她们起冲突。”随即又让人传令,增派人手巡逻。
凌风见的几个小师弟接过了一枚令牌进了大阵,直奔大阵主峰而去,心中大感疑惑,“咱们不是有传讯符么,何必这般麻烦?”
萧逸道:“师弟有所不知,因受秘境中独特的法则的影响,传讯符失去了传讯作用,不得不靠人力传达消息。”
“原是如此!”凌风点了点头,说道。
目光一转,望向了侯亮,“侯师兄颇通推演卜算,可能算出江流此行凶吉?”转念之下,对他虽是失望透顶,内心却是纷扰难定,还是放心不下,这是其一,其二则是怕思涵伤心难过。
心中想着,还是不能对他弃之不顾!
侯亮闻言,先是一怔,缓缓摇了摇头,“算与不算又有什么要紧?他执念太重,早晚要惹祸上身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