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说到这里,举起酒碗一饮而尽,摇头说道:“再看如今,监察司早已大不如前,名存实亡了。”
酒楼大堂里的谈话声都变得小了几分。
不知是被这番话勾起了回忆,还是忌惮监察司的名声。
“你这几句话,全都没说错,可唯独说错了一点。”
挑起话头的汉子舔了舔嘴唇,神神秘秘道:“监察司现在处处受制于护国司,可以说是名存实亡,但你别忘了,老夜主退下来,这新夜主是谁,一直都没个着落呢!”
“新夜主?”
隔桌有人沉声道:“监察司哪来的新夜主?”
汉子挑眉看去,似笑非笑道:“监察司在大离扎根了数十年,夜主之位空悬也有不少年头了,为何大离圣上不命人接管监察司,反而要折腾出个护国司来?”
那人淡淡道:“大离新皇瞧不上监察司,有没有这个夜主,也不妨碍大离的运转。”
这句话,倒是引来不少人认同地点了点头。
但也有许多知道内情之人,对这话不以为然。
“大离新皇不是瞧不上监察司,他只是拿不住监察司这把利刃,唯恐伤到了自个儿。”
有个年纪颇大的老行商笑呵呵道:“当年方夜主在位时,监察司压服了整座江湖,就连朝堂,也是敬他多过于畏他。
等他这一退,监察司虽然失去了最重要的人物,却也不代表这把刀失去了全部的价值。
监察司在大离根深蒂固,是把极好用的刀。
如果有现成的热乎菜,谁又愿意舍近求远,自己折腾一顿冷肴呢?”
“老爷子有见识!”
那挑起话头的汉子挑起拇指,随即环顾一圈:“监察司那些人,说好听点儿,叫忠于大离,说难听了,那就是只听命于夜主。当年连大离先皇都险些差使不动这帮煞星,那个新皇帝?”
他说到这里,露出一抹不屑的表情,接着就道:“所以监察司肯定有一个新夜主!”
众人顿时屏息凝神,全都被他吸引过去。
坐在他对面的络腮胡汉子却不解道:“所以这跟你要说的大事……”
“自然有关呐。”
那男人笑了笑,吐出一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