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楚秋出言打断,三人顿时不再开口。
李跃虎直接从怀里掏出一沓纸,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字迹。
“这都是朝上诸公的动向,以赵相为首的文官很安分,以寻安王为首的武官,也没有几人现身,大多都是待在自家宅子里安静度日。”
说到这儿,李跃虎单独抽出两张。
其中一份,属于护国司。
而另外一份,他却递到了楚秋面前:“这是龙威营统领宗昔封的动向,我觉得,此人值得注意。”
楚秋接过那张纸看了几眼。
微笑问道:“这家伙每天不是四处花天酒地,就是与帝京那些富商见面谈事,哪里让你觉得不对?”
“他的行事看起来没有目的性,但根据我这几日的观察,发现了一个共同点。”
李跃虎说完,向禄墨看了过去。
等她点头,才走近几分,指着自己亲手写下的几行字迹,“这些天里,他见的人全是想要从监察司身上捞些好处的富商。”
“能在帝京站稳脚跟的富商,胆子全都不小,只要有利可图,就连皇室的主意都敢打。”
黄江的目光也望了过去,“如今监察司势微,想从我们身上榨些油水的人比比皆是。”
“的确如此。”李跃虎说道:“起初我对他并无怀疑,直到后来探听了几次他与那些富商的谈话,才发现他并非与那些人图谋对付监察司,而是在警告对方,别再打监察司的主意。”
说到此处,李跃虎的表情凝重,“所以我认为,他很可能是监察司的暗桩之一。”
书房内顿时一静。
黄江看了李跃虎一眼,什么都没说。
倒是禄墨皱住眉头,“你为何会有这样的结论?”
监察司的暗桩,是大离朝廷挖了这么多年,都没有挖出来的秘密。
这个秘密除了已经作古的方独舟,谁都不敢说全部知情。
就算是监察司的十二位紫衣司事,手中也各自掌握了微不足道的一部分。
像当年被天鸢门四位宗师联手斩杀的钟暮,或许就握有一些暗桩的名字。
然而,各个紫衣司事所知道的暗桩,绝不会有重合,也绝不会让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