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三根手指自然伸开,问道:“可是这样的手印?”
崔赋看了看他,说道:“其中之一的确如此。”
范不移瞥了一眼,“这是佛门的说法印,大空寺的几座佛像,也多以这种印相示人。”
“手势虽然对了,但实际上那座佛像少了三根手指,看起来像是被掌法击碎的……”
说到这里,崔赋突然一怔。
像是想到了什么,“当时胥紫山说那是被剑法斩下的痕迹,聂渺他……”
见他停在这里,范不移追问道:“聂渺他做了什么?”
崔赋没有回答,而是努力回想着当时的情景。
此时他的记忆虽然有些混乱模糊,却也慢慢想到了更多的细节。
抬起头道:“聂渺他什么都没说,只是对胥紫山打了一掌。”
“再之后的事,我就记不真切了,有种半梦半醒的感觉,不时能听到一些秃驴念经的声音,还有……”
崔赋颇为古怪地看了范不移一眼:“在那段梦里好像还有你,你用这把刀跟我打了一场?”
范不移没有说话,因为他知道崔赋所说的并不是梦,正是当时二人交手时的场景。
而且,那时崔赋曾有过一瞬清醒,还很是激动地让他快逃。
至于这段记忆,恐怕崔赋已经完全记不得了。
但崔赋却并未表现出多少异状,丢失的一段记忆对他而言似乎没有任何影响,或者应该说,现在的他丢失的绝不止是这一小段记忆。
自从见过佛像以后,很多东西他都记不真切,就连聂渺跟胥紫山如今的下落也想不起来。
三人一同来到这座地宫,见到了所谓的诸法,可如今却只剩下他自己一人,无论怎么想都有些古怪。
不过既然崔赋已经醒了过来,此时此刻,几人倒也不急着追问其他的事,而是各自开始思考此行一路上所见到的所有东西。
尤其是范不移,他脑海当中逐渐拼凑出了一个较为模糊的轮廓,轻声说道:“现在唯一可以确定的是,诸法便是这座地宫里的老古董,不知他活了多少年,练成了多少的本事。而我们眼下所能见到的所有场景,也全都是他一手操控的把戏。”
“那么问题也就来了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