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大乱之世，陛下昏庸，宠幸妖妃，令山河破碎，令朝堂动荡，令百姓涂炭生灵，我倒想问问夫子，这是明是暗？”
“难不成，在这种令人窒息的世界，只能低着头遭受不公，而不能手执三尺青锋，要荡清不平？”
“若是如此，那你伏龙书院，也是善恶不分。”
宁凡冷笑：“我听闻，夫子于伏龙书院中，近乎天下无敌，便是那武帝城的王仙芝闯入书院，也得败北。”
“夫子若要替大周出手，那就请吧，我也想看看，传闻究竟是真是假！”
夫子没说话，他的那双清澈的眸子在闪烁。
大周走到如今的地步，他都看在眼中。
朝堂上衮衮诸公争名夺利，哪管百姓死活。
世俗中世家大族疯狂敛财，鱼肉百姓，作威作福。
江湖中高手尽出，要名动天下，争个第一。
所谓乱世的源头便是此。
“哪有人，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，想去造反？”
“若是人人吃饱喝足，且国泰平安，哪怕有人想造反，恐怕也掀不起屁大点的浪花。”
“如夫子所说，一切皆有因果，有因才有果！”
宁凡看着夫子脸上的表情变幻不止，再次开口。
夫子深呼吸，他神色很纠结。
宁凡也不说话，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夫子。
“若是你登临天下，当如何？”
沉寂了片刻的夫子突然开口问道，他那双眼睛此刻极为有神，灿灿眸光若是星辰般，璀璨无比！
这一次，轮到宁凡愣住了。
“夫子，这话可不敢乱说啊。”
“我从始至终，都没想过执掌天下，我做的，都是为臣本分之事。”
宁凡摆手。
夫子却是嗤笑：“手握七州之地，位列天下绝巅战力的北王，难道连自己内心的想法都不敢承认？”
哎我靠！
宁凡急了。
“不是，我说真的啊。”
宁凡赶忙解释。
他之前真没想过打崩大周，改朝换代。
他眼下要做的，只是横推大周，尽掌之而已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