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以不要,但徐州一定很想拿在手中。
司马楙站队失败,便给了司马越动手的理由。而以如今的形势来看,司马楙一定很惊慌,如果给他个别的去处,多半就从了,可兵不血刃拿下徐州。
另者,司马越应该开始通盘谋划天下诸州方伯的安排了吧?
冀州这么大块肥肉,会给谁呢?
算了,想那么多作甚,反正不可能是自己。
“还有一事。”糜晃说道:“我欲遣使至东海,迎司空回洛,如何?”
“此为正事,当从速办理。”邵勋回道。
糜晃满意地笑了。
他有点担心邵勋大权在握,生出别的想法,这是非常危险的,也很短视。
“还有一事。”糜晃拉住准备离开的邵勋,道:“京中有些
官员、公卿,托我邀请你参宴……”
“为何不直接找我?”
“你终日钻在军中,如何寻得你?”
“宴无好宴,不去了。”
“哎,别忙着拒绝啊,好事。你真不知你现在的名气?王夷甫还请你赴宴呢。”
邵勋吓了一跳,加快脚步离开了。
向天子辞行后,邵勋回到了金墉城。
裴妃走了,城内空荡荡的,除了废皇后羊献容、废太子司马覃外,就只剩庾亮一家了。
没什么意思。
和庾亮随便聊了一会后,便回了住处,研习经史。
庾亮回到自家馆舍时,看到父亲站在院中,遂躬身行礼。
庾琛嗯了一声。
妹妹庾文君、弟弟庾怿、庾冰、庾条亦上前见礼。
庾亮静静地看着庾琛。
父亲是个相貌清癯的中年人,平时话不多,非常低调,但庾亮知道,父亲只是不喜应酬罢了,胸中还是藏有锦绣的。
“记得吾儿初见邵勋之时,并不以为意,后来颇为热切,曲意结交,现在更是言听计从,何故也?”庾琛凝视着儿子的眼睛,问道。
庾亮不敢与父亲对视,沉默片刻后,道:“初时囿于旧见,觉得此人不过是个赳赳武夫罢了,虽然谈不上厌恶,但也不觉得亲近。尤其是他夺了我家部曲,心中更是不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