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,摇了摇头,道:“太尉,能不能想办法多召集些人手和车辆,加快卸粮?我急着回援。”
王衍一怔,道:“天子意欲召集诸军,驱逐匈奴残军,你……”
“驱逐个鸟!”邵勋破口大骂道:“贼情不明,万勿轻举妄动。谁知道野外还有多少匈奴?一切都是推测罢了。”
王衍默默点头。
荀藩、刘暾也面有惭色,很显然他们并未力谏天子。
实话实说,他们对邵勋押运漕粮进京的行为是非常满意的,既解了洛阳的燃眉之急,又极大提振了守军的士气。
如果他不来,那就真的让人失望了。
相忍为国是他提出来的,大家谁也离不开谁,可谓一荣俱荣,一损俱损。真以为绝望之下,朝廷没手段制衡你了么?
好在他来了,人品确实不错。跋扈归跋扈,能干事就行。
现在他要走,其实也说得过去,没必要过多留难。
有了卫将军梁芬带来的一万四千步骑,粮食又有了,守军士气还得到了极大的提振,接下来应该没有大碍了。
王衍也不废话,立刻遣人回城,调集部分守城丁壮,搜集大车,准备出城卸粮。
邵勋松了口气。
阳渠连通城内的翟泉、天渊池、绿水池、九龙池等湖泊,若等漕船一艘艘经水门(城墙上的水道凿孔,位于东阳门附近)入城,碇泊后再卸货,实在太慢了,他等不及。
但即便如此,现在也需要两三天的时间才能全部卸完货。
也罢,走了这么一路,将士们生理和心理上多有疲累,急需休整一番,顺便再补充些物资。
眼见着无甚事了,荀藩、刘暾二人告辞离去,回宫禀报。
邵勋则拉着梁芬、王衍又说了一会话。
“梁公,能否将手头骑军借我?”邵勋问道。
说这话时有点不好意思。
凉州兵是张轨的,任务是勤王,只不过因为长安沦陷,暂时没回去罢了。
朝廷将这支部队暂时交给梁芬统带,将来如果道路被打通,他们很可能还是要回去的。
现在跟着你去打仗算怎么回事?
梁芬闻言没说同意还是不同意,只道: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