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阳光没有丝毫温度,只让人从头到脚感受到刺骨的寒意。
“杀!”黑色丛林前方,有人张臂大呼。
“杀!杀!杀!”仿佛一个信号,原本静止的丛林快速“扭动”了起来。
盾手居前,掩护着河阳丁壮将长梯送上去。
步弓手从左右绕出,连连施射,一刻不停。
丛林化身成了黑色的海洋,如同滔天巨浪一般,冲向营寨。
“啪嗒。”长梯搭上了寨墙,顶端的钩子牢牢钩住墙头。
黑矟军将士呐喊着爬了上去,只一个冲锋,就将寨墙上不多的敌兵给扫了个一干二净。
彭陵诧异地冲上墙头,然后顺梯而下,进入到敌营内部。
这一次进攻,打得也太轻松了!敌人呢?去哪了?
“唏律律!”马儿嘶鸣声此起彼伏,整个营寨大门洞开,不多的匈奴骑兵翻身上马,绝尘而去。
营中还有一些伤兵,绝望地看着从天而降的晋军。
晋军没有客气,路过之时,随手一捅,给了他们一个痛快。
营外涌来了一批敌兵,大概数百人,与冲进营内的黑矟军杀在一起。
黑矟军以新兵居多,被打得步步后退。
好在涌进来的己方军士也越来越多,尤其是数量高达两千的河阳丁壮,挥舞着各色兵器甚至是粗陋的木矛,与敌军迎面战在一起。
战局又一点一点扳了回来。
“去死!”当彭陵一槊捅死一人后,敌军开始向后退却,渐渐不支。
一炷香过后,敌军彻底崩溃,向后散去。
黑矟军与河阳丁壮趁势追杀,连新夺占的营地也不要了,一路追袭,直接杀到敌中军营垒附近。
战至午后,中军营垒处打得越来越惨烈了。
赵固将数百亲军也投了进去督战,但依然阻止不了晋军的涌入。
到了最后,他不得不亲自带人冲杀,才稍稍遏制住了晋人的攻势。但即便如此,他仍然无法将冲进营内的银枪军士卒清除干净。
无论是发射弓弩、箭矢,还是带精兵冲锋,抑或是匈奴骑兵发起了亡命冲锋,都没有什么效果。
银枪军即便伤亡惨重,不断有人倒地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