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方略并不难猜,无非是待围城之军自溃罢了,但此事哪有那么容易?侯飞虎打了二十年仗,行伍之事了然于胸,非那猝然掌兵的士家子,想赚他没那么容易。我看啊,围城大军还没溃,守城之军先溃了。”
“别说了,别说了……”另一个声音响起,听着像是光禄大夫胡勋的声音。
靳准听了片刻,不想再听了,于是悄然离开,连辛营也不巡了。
满面愁容之间,来到了城北右卫将军靳明部驻地。
靳明住在城楼内,但神色萎靡,靳准抵达时,人喝得醉醺醺的。
“兄长。”见得靳准入内,靳明也懒得起身,只打了声招呼。
靳准站在那里,冷冷看着这个从弟。
靳明抵受不住他的目光,稍稍坐正了身子,拱了拱手,道:“兄长可好?”
“看到你这副样子,不太好。”靳准冷哼一声,道。
“我什么样子?”靳明哂笑一声,道:“都要死的人了,活一天算一天,喝点酒、玩点女人又怎么了?”
话音刚落,城北响起了一阵动静,城上城下亦有人呼喊。
靳明坐在窗口,够着头看了一下,见围城大军正在拆毁城外的房屋。而为了拆得快一些,甚至不惜纵火,搞得浓烟滚滚。
浓烟之中,似乎还有喊杀声。
靳准也走了过来,看向城外,只见两千余骑正沿着宽阔笔直的驿道直冲而来,与汝南王帐下的呼延部骑兵展开了猛烈碰撞,一时间坠马者不知凡几。
双方骑士都未退却,而是奋力催动马匹,反复厮杀。
贼阵之中,一披头散发的老羌十分勇猛,身披崭新的明光铠,左冲右突,马槊或挑、或刺、或砸,利用娴熟的技巧迭次击落数人。
他身边的亲随也勇不可当,呼喝怪叫声中,奋力突进,很快就阻拦在其面前的呼延部骑军击溃。
“杀!”更多的披头散发的步军涌了上来,手持长枪、刀盾,追在匈奴溃骑之后,直冲营垒。
两侧亦有贼兵杀至。
他们胆子甚大,居然敢穿越烟雾缭绕的屋舍,将兜向两边的呼延部骑兵堵住,逼迫其向中间靠拢。
羌骑又发起了一次冲锋,狠狠楔入略有些混乱的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