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名为吾兄,实为我父,就因为国用不足,督造殿室慢了,就被你爷刘聪杀了。这是人干的事么?”
说罢,第四刀割下,割得极深。
刘粲几乎不动了,只偶尔震颤一下,身底满是鲜血。
靳准仍不解气,继续挥刀。
一刀又一刀,直到几乎把刘粲的头颅整个割下为止。
众人心下生出一股寒意。
靳明更是看得骇然。
他也对刘聪、刘粲不满,但说实话,屠各氏也给了靳家不少好处,总体而言还是赚的。
但在兄长看来,刘家给的好处算个屁,完全无法解他心头恨意。
这般恨意,不知道埋藏在心里多久了,长时间发酵之下,刘粲若不死,兄长怕是也要发疯。
他真的有点怕了。
靳准蹲在地上,挥舞最后一刀,将刘粲头颅割下,然后站起身,默然片刻后,长吁一口气,道:“将刘粲父子头颅装于木盒之中,出城送往梁王处。长安城内还需整顿,诸门紧闭,擅自出城者斩。”
“晋军若来攻城,怎么办?”靳明问道。
“那就打回去。”靳准说道:“我只降梁军,不降什么姚弋仲、蒲洪、彭天护、梁勋、虚除权渠之辈。”
靳明会意。
城外那么多乱糟糟的兵士,能让他们进来?莫开玩笑。
一旦大开杀戒,城内能活几个人?即便梁王传令禁止,长安也要遭受重创,不知道要死多少人。
所以,绝对不能让他们入城。
现在当务之急,是封锁消息,收编城内各部,再联络城内那些汉官汉将,举众自保,以待梁王。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