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氏。”
“当年宇文氏屡次南下劫掠幽州。”苏忠顺咬牙切齿道:“我家就深受其害,战死的族人都记不清多少了。这等贼子,死了正好——”
“此一时彼一时。”邵裕连忙阻止了他下面的话,说道:“宇文氏已经为其所伤,实力大减,不复为患。正所谓唇亡齿寒,今还是要联起手来。不然的话,君以为以代国现在的情形,正面对敌,可是慕容氏的对手?”
苏忠顺摇了摇头。
内乱始终是拓跋鲜卑头顶挥之不去的阴影,很多年了,一直摆脱不了。慕容氏若攻过来,说实话,很多部落首领宁可投靠慕容鲜卑,也不愿意降顺大梁,他们只是没有选择罢了。
不能给他们选择的机会!
宇文鲜卑在,拓跋鲜卑就是安全的。若慕容氏尽吞宇文氏的部落、土地,则与拓跋鲜卑直接接壤,形势就会急转直下,这个道理他是懂的,王夫人应该也是明白的。
想到此处,苏忠顺立刻说道:“仆会极力促成此事。”
“不是极力促成,是一定要办到。”邵裕说道:“这是天子的意思,他不想在攻伐晋国的时候,背后有人生乱。”
说到这里,又笑道:“放心,李镇北已至幽州。我也会领兵上阵,和慕容氏耍一耍。”
“什么?殿下要上阵厮杀?”苏忠顺有些震惊。
“孤十六岁了,有何不可?”邵裕一听就不高兴了,道:“练了那么多年武艺,读了那么多年兵书,难道就是给人看的,又或者是清谈?”
他嗤笑一声,道:“大丈夫死则死矣。怕什么?”
苏忠顺都有些佩服这位燕王了。
有那么一股子豪迈、勇武之气,仿如年轻时的天子,就是不如那位狡诈——是的,在苏忠顺看来,多年前的梁帝就堪称“狡诈”,这是被很多人忽视的一点。
勇武、慷慨、睿智,关键时候豁得出去,有股豪迈之气,偏偏还隐藏着自己狠辣、狡猾的一面,不是眼前这个毛头小子能比的。
不过,燕王才十六岁啊,谁知道将来会变成什么样?
与邵裕分别之后,苏忠顺又悄悄见了下王氏,将两人谈话的内容尽皆相告。
王氏思虑良久,道:“攘外必先安内,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