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一下,动作虽轻,却充满了责备。
“你这傻孩子,”宋夫人摇了摇头,语气中带着几分责备与宠溺,“自古史书之上,哪曾记载过后宫中的妃子会在外臣面前奏乐?那是、那是那些勾栏瓦舍中的女子才会用的手段,你身为贵妃,怎能如此轻率?”
她女儿性子直,又不懂得收敛。今儿这个娘娘,明儿个那个妃子,迟早要被这吃人的皇宫吞个一干二净。
说到底,还是去年结下的祸根。
如果不是文丞相那个女儿,她的孩子怎么会只剩下进宫这一条路可走。
宋悦笙深吸一口气,父母之爱子,则为之计深远。她知道宋夫人担心何事。
她顿了顿,再次看向宋夫人,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:“娘亲,我明白您的担忧。但在这宫廷之中,若要生存,一定会有一技傍身。女儿自会小心行事,不让您失望。您当初说贵妃之位一个月就会被女儿丢了,您看,我现在不是还好好在这里待着。”
就是因为这样宋夫人才更不放心。
她不想让她的女儿变得小心翼翼,连个身边相信的人都没有。
“娘……”
宋悦笙抱着宋夫人,拖着尾音撒娇。
看见女儿这样,宋夫人心中虽有担忧,却也感到一丝欣慰。她知道,自己的女儿虽然年幼,但已经懂得了如何在宫廷中生存。
宋夫人松了口:“罢了,希望如你所说,祸福相依。”
“这样才对嘛。娘亲,您好不容易来看我,应该给女儿多说一些外面的趣事。”宋悦笙拍了拍手,朝门口的方向喊了声,“巧心巧月,快把小厨房准备的糕点拿上来。”
“说到趣事……”宋夫人随着宋悦笙走到餐桌旁,顿了顿,见四周无人,一边打量着她的表情,一边小声问。
“你先告诉母亲,你和宣平侯府的叶小侯爷是怎么一回事。你什么时候认识的他?”
宋悦笙面不改色:“去年女儿为救父亲去了御书房,出来后碰见了叶小侯爷。他认错了人,把我当成了文蔓。除此之外,再也没有见过。”
“如果仅仅一面之缘,叶小侯爷怎么会深夜到将军府说你平安无事,让我和你爹放心,还和你捡来的那个暗卫险些动手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