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遗骨能不能埋在英魂碑下。”
“埋在英魂碑下就别想了,死在这,有没有遗骨都另说呢!”
“军牌挂在浩气堂里,想必是可以的,只要我们死军但凡有一个人活着,就可以。”
披甲营的将士们开始七嘴八舌的交流着,仿佛面对的不是死亡,而是一场再普通不过的闲谈。
镇北军后方的程殇和北宫虎眼里都露出了敬意,虽然立场不同,生死搏杀,但这些士兵所表现出来的将生死置之度外的豪气,却值得尊敬。
而表达敬意最好的方式就是:请他们赴死。
“杀!”程殇森冷的声音,下达了绝杀的命令。
镇北军一拥而上,披甲营也竖起了盾牌,等待着最后的接触,越来越近、越来越近。
“嗖!嗖!嗖!”就在镇北军堪堪撞上披甲营的盾牌时,两侧的屋顶上一排箭枝,狠狠的扎入了第一列镇北军士兵的胸膛,然后,是第二排,第三排。
“斥候营第一卒二队队长刘老实带队来援,没别的意思,单纯就是想跟兄弟们死一块儿,不知道有没有这个荣幸。”屋顶上黑暗中,一个爽朗的声音随着不断激射的长箭,传了过来。
“马玩那一箭是你射的?”北宫虎愤怒的声音从镇北军后方传来。
“北宫将军恕罪,属实没办法,老刘知道自己走不出这御奴城了,但就这么光溜溜的走,九泉之下没法跟死去的兄弟们交代,所以,只能请马玩将军与我一路同行了。”刘老实的声音依旧爽朗,甚至带着一丝的玩世不恭。
对于马玩的死,他仿佛是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,如果不是此刻双方早已准备好了厮杀,如果不是知道之后就要迎来真正的死亡。
“好箭法!”北宫虎胸口里像是压了一块石头,他的声音里充斥着令人胆寒的杀气。
他明白方才在楼上如果不是刘老实的这一箭,马玩不会死,同样的马玩不死,马亮的心神也不会失手,不会给了郭猛可趁之机,只是此刻一切都太晚了。
尽管他很佩服刘老实的镇定和将生死置之度外的勇气,这样的人才竟然只是一个小小的队长,可惜了。
“哈哈哈,好好好,有斥候营的兄弟们陪着,黄泉路,不孤单。杀。”随着刘方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