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是一大张木板之外,基本没有任何值得说道的地方。
“溶蚀洼地地势一路向东偏坡,所有人自取木板,头尾磨薄之后便可以在雪上滑行。”
“自己打孔,将下半身固定在撬车之上,只要行速匀实,从村口向东滑下,百里之坡不遇乱石,可保安然无恙。”
村子在大雪之中存在了数百年之久,九成以上的村民都有过坡降滑雪的经历。
闻言,九农率先皱起了眉头:“乘坐撬车确实是个通过溶蚀洼地的办法,但仍旧会震落积雪,前人划过后人遭殃,如何一同逃亡?”
“一同逃亡?”
闻言,樵夫看向九农的眼神中第一次带上了严厉。
“大难临头还妄想拖家带口?自然是分散开来各自逃亡,只要能活着逃出溶蚀洼地,才有聚首的可能!”
“拖家带口,取死之道也!”
说到这,樵夫看向众人的眼神中带上了丝丝不舍,嘱咐道:“诸位,人离乡贱,活在外面,千万多要留个心眼。”
村子里很奇怪的一点是,越是绝路之下,村民中的气氛却越是平静。
至此,铁匠夫妇同时向前一步,在白让屈辱的目光中站了出来。
铁匠脸色不变,朗声道:“二百朝上的出来吧,活路有,但没有我们。”
“村子里没有能承载二百之上的木料,三百里滑行,仓促拼接更是死路一条!”
“更重要的是!得让那群妖魔崽子知道,别人家大门,不是那么好进的!”
“想他妈动老子脚下这一亩三分地,先问问他铁匠爷爷答不答应!”
此话一出,符合要求的壮硕男子没有出来,反倒是干干瘦瘦的村长第一个站了出来。
“年纪大了,操了四十多年的心,不走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