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只觉得有事。她想过了可能出现的部分问题,都觉得是多想了,于是自问着:“博文啊,你有必要杞人忧天么?”思索着的事情算是过去了,由于再想都想不出理由和原因,即使再想也不会变成事实。
次日的九点钟,梁博峻出现在了梁博文校园的门外。他是为了不让家人担心梁博文回去的路上没个人照顾,即使天没亮,还是乘上了最早的一班长途车来接梁博文的。梁博文很少出门,学校距离家的路途又远,为此事家人不放心,也不得不如此安排梁博峻。
梁博文按照梁家志说的时间走出了校门,也看到了站在校门外的梁博峻,可是不管怎么想都觉得她昨天的想法正确,还是认为有些地方很不对头。她发现梁博峻并没感冒,可是讲话却齉声齉气地夹着很重的鼻音。梁博峻从上衣口袋里掏出叠得方方正正的蓝色格纹手帕拧了拧鼻子,闷声地说着话,鼻塞也好像更厉害了。梁博峻本来浓眉大眼的,这会看起来两道眉没变,眼睛却肿得像两个大核桃。梁博文愣了愣,有些急切地问着:“哥,是不是有事呀?瞧你,怎么成这样了呢?”盯着梁博峻看。梁博峻没来得及再掏手帕,急急地抬起手擦了擦眼睛,眼泪被他的手挡住以后,也握在了他的手心里。梁博文看着他,以为他和梁家诚他们一样是担心她了,不由得笑了笑。梁博峻沉默了许久,才抬眼看着她怔了怔,话音轻慢地说:“好了,咱总不能站在校门口说话吧?不多说了,有话咱们回家再说吧!再耽搁,天晚了,我们还不能赶到家。”牵起梁博文的手,往站台走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