翘首看着不远处的一个路口,焦急地等待着梁家慧回来。吴玉涵感到大人的着急可能和孩子的着急没什么区别,由于等候的时间有点久了,脸色看起来异常地不开心,好像充满了恐惧和忧虑才有会有的神情。
梁博文虽然在下班的时候,又服用了一次感冒冲剂和止咳平喘口服液,可是因为发热不退导致了身体乏力,也是一副没精打采的神情。她看到吴玉涵沉默不语,而且在灯光下的脸色苍白而严肃,于是说着:“玉涵,我们还是先回家吧!我们回家等他们,总比在这里挨冷受冻的要好很多吧!不然,我们就是在这里冻坏了,也不会得到同情和可怜的。”感到站得久了,双脚都感到麻木不仁,好像冻僵了一样。然而,吴玉涵只是轻轻地摇了摇头,任由眼中涌动地泪花开始不停地在眼眶里打转。
梁博文感到情绪压抑的不舒服,带了警告的语气说着:“吴玉涵,你也不比我小多少,如果你再这样把情绪都摆到脸上,我可就不陪你在这里等了!”轻轻地甩开了吴玉涵的手,又不停地咳嗽了起来。吴玉涵抬起头看着她,看到她面带怒色的咳嗽着,又极力控制着咳嗽,抬手挡着她的靠近,不由得寻思着:“教授的话不会有假,我为什么还死撑着,不愿接受已经认可的事实呢?我面对的一个人生失败了,我觉得非常地沉痛,我想去扭转这种局面,可是我力不从心。我不想放弃三舅可能会有的丁点希望,可是我还是一个医学白丁,我着急,我感到焦虑,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做,我只能相信有能力的医生。可是,我妈说他们要回来,那我还能相信谁呢?”泪水积满了眼眶,也像小河流那样顺着脸颊流了下来。梁博文感到滚烫的眼泪好像流过了她滚烫的脸颊,还是嘶哑地话音说着:“玉涵,我不是和你说过,不要把情绪摆在脸上的么?我们能不能争点气,不要遇点事就退缩,眼泪也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的。这满大街的人,有谁把心事写在脸上了,我们懦弱给谁看,又有谁能看懂你的悲伤呢?”还是保持心平气静地讲着话,可是却觉得心在打颤,周围的车辆和行人好像变得悄无声息了。吴玉涵感到她的手心滚烫,想到她还在发烧咳嗽,赶忙抬手擦去了眼角的泪水。虽然她的眼前依然模糊,可是她仍然坚定地站在那里,顺着梁博文此时看去的方向,凝视着也是她们刚才看去的方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