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柴墨峰听到这话,忍不住仰头大笑起来,那笑声爽朗而豪迈,在车厢里回荡,似要震散一路的疲惫。
笑罢,他伸手摸了摸我的头发说:“留芳这个男孩子就随我这个父亲。”
我微微仰起头,轻轻咬了一下柴墨峰的耳朵,他却只是宠溺地摸了摸我的脸,笑着说我调皮,接着便吩咐外面的马夫出发。
马车一路晃晃悠悠,马蹄声和车轴转动的 “吱呀” 声交织在一起,宛如一首古老的歌谣。
车窗外的景色不断变换,从繁华的城镇到宁静的乡村,从开阔的田野到茂密的树林。
经过几天几夜的赶路,我们终于抵达了夜郎县。
我满心好奇地撩开马车车帘,只见外面街道上人群来来往往,热闹非凡。
吆喝声、谈笑声此起彼伏,街边的小摊摆满了琳琅满目的商品。
我转头看向甘露,轻声问道:“你的部族在夜郎哪里呢?”
甘露微微皱眉,神色有些凝重地说:
“还需要穿过一片布满瘴气的竹林,只是那瘴气毒性极强,外面的马夫若是进去,
恐怕会有性命之忧。”
我听后,惊讶地瞪大了眼睛,心中不禁感叹马夫这职业的艰辛与危险。
他们风里来雨里去,为了生计奔波,如今还要面临这样的危险。
但我怎能在此时辞退他呢?他一路护送我们至此,不辞辛劳。
思索片刻后,我赶忙叫停马车。 我转头看向柴墨峰,认真地说:
“还是给马夫放几天假吧。”
柴墨峰微微点头表示同意。马车缓缓驶向一家客栈,稳稳地停了下来。
柴墨峰从怀里掏出一袋钱,递给马夫。马夫的脸上瞬间露出焦急的神色,眼神中满是惶恐与不安,还以为自己被辞退了。
柴墨峰赶忙笑着解释说只是给他放个假,让他不要多想,等我们办完事情,他再来接我们就好。
马夫听后,长舒了一口气,连连向我们道谢。
夜幕降临,客栈的灯火摇曳。我们在房间里商讨着接下来的行程。
没有了马夫和马匹,如何穿越那片危险的竹林成了首要难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