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不是因为她，程凛就不会有生命危险。
是她害死了程凛。
李思雨的哭泣声忍都忍不住，“对不起，都怪我，对不起……”
程凛还是头一次见她，哭得这么可怜。
毕竟她可是疯婆子，是谁也打不倒的女战士啊！
她什么时候露出过这么脆弱的一面？
程凛以前最烦女人哭，可这一次，他却有种莫名的慌乱和紧张。
“别哭啊你，别哭了，这事怪我，我以前太混账了，惹了这些桃花债，都是我自找的。”
程凛手忙脚乱地给李思雨擦泪，可她脸上的泪水，却越擦越多了。
就跟拧开了的水龙头似的，擦都擦不完。
程凛找不到纸巾，直接把身上的衣服脱了，塞给她。
“给，把我的衣服当抹布用吧，把鼻涕眼泪都抹上去。你可别哭了，我的小姑奶奶。”
看见她哭，他这心里，怎么这么堵得慌呢？
比他出车祸还难受！
李思雨抱着他的衣服，“你都要死了，我还不能哭吗？”
“算了，你想哭就哭吧，等等……谁说我要死了？”
程凛忽然发现不对劲，疑惑地反问道。
李思雨吸了吸鼻子，难过地说道：
“幺幺都跟我说了，你就别隐瞒了。”
程凛有些摸不着头脑，“不是，这都什么跟什么？”
“我的手术很成功，我怎么就要死了？”
怎么好端端的，开始咒他死了呢？
李思雨的哭声一顿，眨了眨眼，“你没事？”
程凛的眼神变了变，开始捂着脑袋喊疼。
“嘶，好疼，只是没有生命危险，伤口还是很疼的。”
李思雨眼里迸发出强烈的惊喜，“你真的不会死？”
“不会，疯婆子，你就不能盼我点儿好？”
李思雨听到这个消息，噗嗤一声笑了。
她脸上还带着泪，眼里却充满了惊喜。
程凛看着她这副傻样，心里的某处也酸酸涨涨的。
他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指，温柔地拭去她脸上的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