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还是雨水,叶梁双眼模糊,面容惨戚,双手抚摩着玉碑,悲伤到了顶点。
忽然,叶梁的右手感到了针刺般的痛感,她惊觉,仔细端详,在围绕玉碑的花草丛间有一枚银针,叶梁手刚刚划过无意触碰到了它。
叶梁小心地捡起银针,一枚精致的银针,约长一寸,针尖沾着血渍,针身上刻着一瓣雪花图样,栩栩如生。
叶梁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,她举袖匆匆抹拭双眸,缓缓立起身,睁眼打量四周环境,然后冲进前方十米处的凉亭内。
叶梁的手在抖,心更在抖,她探手去怀里摸,自己常备的那根银针,月色如水,映入凉亭,也映照在叶梁的脸庞上,白如纸,色胜雪。
丝丝月光下,两枚银针银毫毕现,熠熠生辉,竟长的分毫不差。
叶梁张着嘴巴,呼叫不出声,瞳孔放大,整个人如浸海洋般溺水,然后,她再也哭不出来,转而,代之以狂笑,笑到撕心裂肺,声嘶力竭。
“是你?是你?……”叶梁大喘着气,只觉气血翻腾,她用手捂胸,仍是心情激荡到无以复加,喉头一甜,一口鲜血冲口而出。
叶梁终似苏醒过来,她撑着身体,跌坐到凉亭内的石凳上,俯伏在石桌上久久不动。
雨渐渐收了,夜露更深更重了,整片梅林飘荡着几许暮霭沉沉的光景。
叶梁的身影在夜色中显得分外寂寥和孤独。
叶梁不知身在何处,隐隐只觉有人似在身边,合着微风在叹息,在拨撩她的发丝,在轻拍她后背,又温柔又温暖。
叶梁睁不开眼,挪不动身子,“师兄,是你吗?”她心语在问,却只有风吹花飞叶摇的微声在空气中回响。
枫谷静谧无声,淹没了叶梁所有的知觉和思觉。
叶梁双手抽动两下,她从天地苍茫中回转过来,双手侧掌撑住石桌边缘,两枚银针仍紧攥在掌心。
叶梁如从死地归来,心境此刻清澄明澈。
叶梁重新摊开左手掌,定定望着那枚自己随身常备的银针。
再熟悉不过,这枚银针,更包括,这枚银针的原主人。
两年前,为让叶梁防身,申雪天将自己闻名天下的武器“雪毫针”送了一枚给她,既可以测毒,也可以当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