瞪眼。
然后见后备箱各种东西,父亲又在边上说:“回来就回来,买东西干嘛?你有钱你就存着,买房子说媳妇儿都在后头呢,都紧要钱着呢!”
余水意站在一边,只是看着老哥被训,她小时候可爱看老哥挨训了。
只是现在感受不一样了,父亲还是那个性格,还是胆小老实,家里好点了还害怕村里人妒忌,背后使坏。
领东西进屋,房子倒不是过去的土胚房了,是一层三大间的砖房,但就一个框架,红砖裸露着,这还是早年老哥打工寄钱回来起的,父母睡一间,余水意占一间,老哥偶会回来在父母屋里打个地铺。
等进了屋,余水意才发现老父亲还在门外头,佝偻着腰吧唧着烟,在盯着老哥的新车看,就是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。
“爸。”余水意出门喊了一声。
“你出来干嘛?进去吃啊,外面冷。”父亲回头看着她。
余水意摇摇头,说等一下,跟着又说她要去上个厕所,父亲说你等下,然后母亲出来给她打手电筒在外面看着。
厕所还是旱厕,在砖房边上,隔壁老土房改成的柴房和牛圈,家里的那头老水牛晚上就锁在里头。
回到家里,关上大门,灯还是光线昏黄的白炽灯,母亲盛了两大碗煮粉,上面盖满了炖了一下午的排骨,余水明嗦的滋溜响,余水意就斯文很多了。
母亲在边上笑眯眼看着,父亲吧唧着烟,说:“水明,你现在日子是好了,但更不能显摆知道吗?大老板肯带你,那看得起你,你更要踏实干,不能耍滑头,你又没文凭又没本事的。”
“我知道的,爸!”余水明嗯嗯点着头。
余水意却有些想笑,但还是说了一句:“爸,哥现在挺有本事的。”
“他有没有本事我会不知道吗?他跟你不一样,你是读书的,我不担心,但他不行,他一定要心正,要记着大老板的恩情!”父亲说。
余水意闻声不由腹诽,老哥到底怎么一回事,怎么弄得许江河对他有大恩大德似得。
当然了,确实是有恩,主要是父亲这个人吧,就生怕惹事,生怕对不起别人。
“水意,我听你哥说,你现在也在跟着大老板做事?”父亲又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