拜年的时候,他拿着帖子四处投拜。现在倒好,一跃倒在你我之上了。”
宛县的伍县令说起往事,心里酸溜溜的,语气中的酸意至少飘出了十里。
和伍县令坐在一处说话的,是西鄂的邹县令。宛县和西鄂县在一处,两人一路结伴同行,到了王府又一并被打发出王府安顿。
邹县令心里也酸得很,不过,面上比伍县令撑得住:“郡主千金买马骨,这是特意做给你我看的。蔡县令出身低微,被郡主破格提拔,去岁秋闱还考了举人。这县令一职,吏部正式发了公文。他现在就是正经的县令。”
“过去的半年多里,蔡县令做事十分勤勉,每日去田间地头。要么就组织人进山采药,再供给各县的药铺。听说就靠着这一项,郦县百姓就多了许多收入,日子也好过多了。”
“以后这等话,可别再说了。传到郡主耳中,你我都要落不是。”
伍县令叹一声:“我也就是在你面前发发牢骚。出了这扇门,一个字都不敢乱说。蔡叶那个老东西,巴住郡主这棵大树,整日谄媚示好。这等人,我不屑与之同伍。”
邹县令深以为然:“明日王府设宴,我们都不理会蔡县令。”
两只手紧紧握在一起,结成同盟。
隔日正午,王府大开正门。
伍县令和邹县令结伴进了王府。
又黑又瘦如老鼠一样的蔡县令,被郡主派出来招呼众人。蔡县令身为郡主亲信宠臣,半点不见倨傲,和一众同僚热络地寒暄。
伍县令大步上前,一把握住蔡县令的手:“今日我可得好好敬蔡兄两杯!”
邹县令: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