营里转了一圈,待了小半日才离去。
陶老娘憋足了小半日没说话,等郡主一行人离去,颓然坐在地上,呜呜哭了起来。
可惜,她人缘实在太差了。哪怕在院子里哭得震天响,也没人上前来安慰只字片语。
陶老娘哭了一会儿,也觉得怏怏没趣,从地上爬了起来。
陶大常年在军营,她也就一个人在家。一天三顿,吃得简单随意。今日没心情做饭,用凉水就着馒头对付了一顿。
吃了饭,天也黑了。
陶老娘一个人出了屋子,在不算宽的路上溜达。不时遇到带着儿孙出来遛弯消食的。她厚着脸皮和人搭讪说话,没几个乐意理她,随意搭一两句,就速速走了。
按着往日习惯,陶老娘又该指天骂地了。可今日她接连遭受打击,没了心气和体力,就这么慢腾腾地挪步。
不知不觉地走到了一处小宅子门口。
屋子里燃着油灯,一个跛脚的老头正美滋滋地哼着小曲儿。正是白日和她恶言相向争吵不休的老丁头。
陶老娘憋了一天的闷气,此时都涌上心头。
她用力敲了敲门,恶声恶气地道:“开门!”
老丁头一听声音就知道是谁,仗着白日郡主撑腰之势,趾高气昂地开了门:“你来做什么!”
陶老娘恶狠狠地盯着老丁头:“白日当着郡主的面,你乱嚼什么舌头!我咽不下这口气,非得和你说道清楚不可。”
老丁头和陶老娘是老对头,也不怵她,冷笑着回击:“还有什么可说的。你算是将陶大的脸都一并丢尽了。你做的那些事,有哪一桩挺得起腰说得出口!”
“我不过就是实话实说,你还记恨上了。有能耐,你就去找郡主说道。”
陶老娘何曾吃过口头亏,当即就坐地上,要撒泼打滚。
老丁头立刻道:“你敢在地上打滚,我就去亲卫营,向郡主告上一状。到时候,郡主不但要撵你走,还要将陶大一并撵走。有你后悔的时候!”
陶老娘愣是不敢再闹腾,憋红了一张脸,一声不吭地爬起来走了。
老丁头乐得嘿嘿直笑。
以后可算有办法治这个蛮不讲理的泼辣老婆子了。
老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