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脸!”
已经嫁到张家的淮阳县主姜月华,红着一双眼回娘家,本以为要和父兄们抱头痛哭一场,却未曾想,见到的是洗漱穿戴整齐的父子六人,个个精神竟然都不错。
淮阳王还笑道:“以后为父和你的几个兄长就长住京城了。过些时日,让人把你母亲嫂子侄儿侄女都接来,你也常回来,一家子热热闹闹的在一处。”
姜月华:“……”
满腹心酸委屈的姜月华,眼泪都被噎住了,半晌才低声问道:“父王真不回淮阳郡了?”
“嗐!淮阳郡那地方,冬天风沙大,夏天燥热,我住了几十年,早就住够了。”淮阳王一点被逼无奈的样子都没有,一脸欣然地说了下去:“以后就长住京城,哪儿都不去。”
“可是我听说武安郡王父子已经出城门了,加急赶路,一个月就能回到藩地。虽然被夺了爵位,到底山高皇帝远,日子也轻省些……”姜月华小声嘀咕。
淮阳王扯了扯嘴角,目中闪过一丝嘲讽,张口打断女儿:“人各有志,他想走便走,总之,我是不走了。”
顿了顿,又叮嘱道:“朝堂之事,和我们没什么关系。以后你和女婿回来,也不必提这些。”
姜月华点头应下,忽然想起一件事,低声说道:“我昨日去了李家,探望莞华堂姐。”
“莞华堂姐终日以泪洗面,瘦了许多。却也有一桩好消息,几日前呕吐不止,大夫诊出了喜脉。”
这是李博元的遗腹子。
有了这个孩子,姜莞华或许能熬过丧夫丧父兄的悲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