君。”
他嗤,“恩爱的很呢。”
李游春指尖发抖。
那个身型……
从小到大,他跟在身后贪心地描摹了无数个日夜。
他绝对不会认错。
她还活着。
家主,还活着!
距离第一场擂台赛结束还有一炷香时间,台上只余三四个参赛者。
在折损了大半的高手之后,他们才恍然意识到这个“无名小卒”是个多么了不得的角色。
别看少年年纪小,却有固若金汤的防御和势如破竹的攻势,甚至几人合力都拿不下他!
剩下的几位参赛者纷纷握紧武器,试图找到他的弱点,比如……
他身后的青黛。
“你们……往哪看?”少年声音含笑,一股漫不经心的腔调。
阿土扔开已折断的长剑,旧伤未愈的手中攥着铃铛,“我说了,对手是我。没听清吗?”
他眼下一道不甚明显的血痕,小辫散开,乌黑长发披在肩上,白色里衣混杂大片血迹,看起来相当唬人。
几步之外的女人就那样安静地站着,眼底像深不见底的潭,竟有种把控全局的气势。
青黛藏在外袍下的手里银针翻转,静静看余下的人。
接下来,该扎谁呢?
一位戴眼罩的独眼男人沉寂了大半场比赛,这时突然出声,“那位姑娘,既进入擂台,为何不出手呢?”
阿土转头笑意尽收,如同被侵犯领地的小兽,阴沉沉看他,“所以?你想说什么?”
独眼男人笑,“小兄弟,你太年轻。”
“火气这么大,怎么辨得清身边人是猫是虎?”
阿土将铃铛藏进胸前,弯腰捡起另一把剑,“没听懂。”
独眼一顿,“我是说……”
剑锋直指独眼,阿土歪头,“再多说一个字就杀了你哦。”
独眼:“……”
看着阿土“色令智昏”的模样,独眼咬牙,目光沉沉。
青黛耸肩,一副你能奈我何的猖狂表情,“相公!我害怕!”
阿土立刻转身,走到她身边,把外袍拢得更紧,小声道,“姐姐,别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