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散落的木屑,“呦!惟哥,你在做床?”
李时雨顺势蹲下,一摸床头木板,手感光滑平整,他大惊失色,“不是吧哥,你居然还特意买了砂纸打磨。你自己那小破床都糙得要死吧。”
“这砂纸不便宜吧。你怎么突然舍得花钱了?十几块哎!十几块哎!”
李时雨细细的眉毛一拢,“惟哥……你不会是……要娶媳妇儿吧?”
贺惟往碎屑上一吹,最后一块木板磨好了,“别说瞎话。”
“惟哥你真要娶媳妇,我妹可咋办?”李时雨不信,愁眉紧锁。
崭新的木床拼完,贺惟叹气,“我再说一遍,我和你妹妹没可能。”
“是家里有客人。”
李时雨松了一口气,转而伸长脖子往里看,“客人?谁啊?惟哥你居然还有除我以外的朋友?”
贺惟一把勾住他脖子,把人往身后带,“不要乱看。”
这一下李时雨品出不对味,“哎呦,什么客人还舍不得给我看?不会真是你女朋友吧!”
贺惟:“……”只是单纯觉得李时雨应付不了里头那位大小姐。
他正想提醒李时雨两句,小屋的门打开了。
然后,贺惟就感觉到手下挣扎的李时雨不动了,手中掂着玩的木块砸落在地,身体越来越僵硬。
贺惟立刻松了手,拍拍他的肩,“大雨?大雨?”
嘶溜一声,李时雨抹了一把口水,眼珠仍死死地盯小屋门口。
他神志恍惚,“惟……惟哥,你你……你家有……仙女。”
贺惟顺着视线而去,天蓝色连衣裙的女人靠在门边,表情不分明,眼神逡巡在木床边,“我的床好了?”
仙女?
什么仙女?
贺惟暗中踢了李时雨一脚。
李时雨急忙赔了个笑脸,走近两步,但不敢走得太近,“你好,你好。我叫李时雨。”
青黛歪头,看他眼中痴迷之色明显,郁结的闷气稍散。再转到贺惟脸上,男人表情平淡,跟看空气似的。
她气性又开始翻涌。
本以为大小姐会嫌弃李时雨的失礼,贺惟甚至做好李时雨被骂的准备了。可大小姐缓慢地点了点下巴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