门不迈,她依旧在为失踪的丈夫抄写经书,可她好像很少哭了。
她每抄一遍,经书上的每个字都化作那天沉之川说的话——“为别人哭,眼泪是流不完的。”
她日复一日的哭,确实太累了。
青黛观沉太太神色,接道,“你真的明白叛国的含义吗?若有朝一日六城破,山河染血,外头哭声才是真正的无休无止。”
常年吃斋念佛的沉太太被吓住,忙道,“我、我不清楚。老爷他不该是如此残暴的人……”
沉业霖唉声叹气,黯淡脱力跌到靠椅中,“罢了。舒惠,你不用听他们说了。是我的错,让之川开枪罢。”
舒惠是沉太太的闺名,她已十几年没听沉业霖这般喊她了。
沉太太犹豫间,沉之川扬唇,“那我便听父亲的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