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——”少弋小声,“为什么呀?因为他只是奴隶吗?”
青黛戏谑道,“让他告诉你。”
银眼睛的大高个一直垂着头,最后扛不住少弋亮晶晶的目光,即墨容伽再度用力按了一下左腕,坦然,“我已有家室。”
“什么?!”少弋蹭得一下站起来,把旁边沉思的松知言吓得不轻,少弋冲到即墨容伽面前,扯着他腰带,质问,“你有家室?你有家室!”
他语气里尽是被背叛的不可置信,“难怪…难怪你……”
青黛没想到少弋会这么激动,不过她倒乐于看即墨容伽的好戏,故作伤心叹了口气,往这闷声的井里投下滚滚巨石,“小伽来此,正是为了找他爱妻。”
少弋漆黑沉沉的眼落在即墨容伽脸上,额前棕黑色图腾一闪而过,快得像晃眼间的错觉,“所以你才不要我们。”
这话仿佛含了两层意思,青黛笑意渐敛,“少弋,你…”
突然,即墨容伽捧起少弋的脸。
垂落白发掠过少弋的颈,有些痒,他刚一挣扎,就感觉面前雄兽的气场完全变了,少弋的四肢跟服从本能似的脱力,只徒劳地瞪大了眼。
即墨容伽指腹抚过少弋的眉眼,手下动作温柔,语气又沉又急,“你…刚刚脸上是什么?”
“兽化?你是…”
少弋咬紧牙关,神情和态度全然变了一副模样,“娘亲说的对,该杀了你的。”
在厚重得几乎无法动弹的氛围中,一只手横过少弋的前胸,将他从即墨容伽手中拽了回来。
青黛拍拍少弋脑瓜,话却是对即墨容伽说的,“孩子他爹是虎族没错,但第一,他没你们白虎那样高贵的血统,第二,他已经死了。”
“我不想提。”她的笑容有股刺人的凉意,“所以,你也别再多说半个字。”
即墨容伽的视线转到青黛脸上,那时的记忆模糊朦胧,在昏暗里起伏的红发如灼灼的烛芯,烫得他辗转了十二年,“你……”
“对了!”松知言擦掉满头的汗,插入两兽之间,“我记起来一件事。”
他顶着两方的压力,说道,“狐狸,你知道黑熊族吗?苍啸四大贵族之一,现居苍啸的南部。他们一贯喜欢搜罗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