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颊发红的梁今,叫沈池出去说。
到了外面,陆薄年低声询问,“乐乐的手术安排怎么样?”
“顺利,马上就能安排心脏移植手术,但梁今现在这个状况……”
“我会让她好起来的。”
乐乐做手术,梁今必然要到场。
不仅是为了她,也是給乐乐鼓劲,这么小的孩子,不能没家长在旁陪同。
梁今必须尽快打起精神。
沈池就是来做检查的,给梁今打了针就走了。
人还是得陆薄年照顾。
佣人本来想说自己来,“陆先生,您从昨天到现在,就没怎么休息过,还是我来吧。”
陆薄年修长的手指抵着额头,摇摇头。
“不用,我自己来。”
“可是这样陆夫人知道了会担心的。”
陆薄年眯眼,深邃的眉眼显露出一点锐利,逼人不可直视,“你是我陆薄年的佣人,还是陆家的?”
佣人嗫喏低下头,不敢再说。
陆薄年就让她下去了。
陆母安排了人在他身边,他倒是不意外,多半是来看着他的。
她总是不放心他这个儿子。
换作以往,陆薄年会把佣人换掉,他不喜欢在身边留个眼线,只是现在梁今病着,他没多余心思。
“梁今,你要好起来,你还没答应我。”床前男人抓着梁今的手,温度滚热到不正常。
陆薄年把她手背贴在脸侧,轻轻摩挲。
梁今是半夜醒来的。
这次醒来头疼轻了不少,她睁眼还带着迷蒙,往身边一扫。
一下就看见床前的陆薄年。
男人就这么坐着,身上衣服没换,也没盖个毯子,一向注意整洁的人衬衣皱巴巴的。
梁今愣怔了会儿,手比意识更快。
反应过来已经碰到陆薄年刀削般的脸。
睫毛一颤,她要收回手,却在这时一惊。
手被抓住了!
“睡醒就摸我,看来你好了不少,改变心意了?”陆薄年声音透着沙哑,难掩疲倦。
梁今病了一天一夜,他就照顾了她一整天,几乎连口水都没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