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交给育婴师,赶去琴行。
路上,白芍给主治医生打了个电话。
“病人这几天情况怎么样?”
“生命体征暂时还算平稳,但整个身体状况依然是往衰竭的方向走。”
这是意料之中的答案,但想起前些日子忽然醒来又被笛贝害死的李娜,白芍还是抱了一丝希望:“有没有醒来的可能?”
“不排除这种可能,但病人自己的求生意识不强,这个很棘手。”
“好,我知道了。”
白芍挂了电话,心里有点儿说不出的难受。笛贝所有作恶的证据她都看到了,害人的手段如出一辙。
林静青的毒是谁下的,不言而喻。
如果林静青心里是清楚的,她的确不愿意醒来面对这样残酷的现实。
就连白芍自己这段时间之所以没有去看林静青,也是潜意识里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林静青。
笛贝是为了救她而死,生前却又罪孽深重。
白芍每次想起来,总会觉得很矛盾。
但她也的确有段时间没去看林静青了,还是要去看看她的实际情况,看治疗方案用不用调整。
翌日早上,白芍没什么事,抱着小团子去了医院。
早晨的阳光很好,明媚灿烂。
司机和保镖在前排,白芍抱着小团子坐在后排。
小团子戴着最喜欢的小帽子,趴在车窗上朝外看,高兴得咿咿呀呀,手舞足蹈。
白芍看着他稚嫩天真的小脸,心底的阴霾也随之散去不少。
这时小团子看到了路边广告牌上的人物,拍着小手大喊:“叔叔,叔叔!”
他现在正是学说话的时候,已经能够清晰流利地喊爸爸妈妈,太爷爷,奶奶,叔叔等等。
但可惜,笛贝和林静青都听不到了。
白芍把小团子抱进怀里,在他柔嫩的小脸上贴了贴:“一会儿见到奶奶,记得多喊喊她,或许她挂念着你,就醒来了呢。”
“呀呀呀……”小团子听不懂,依旧自顾自地跟车窗外飞过的小鸟挥手打招呼。
车子开进医院,头顶的阳光被住院部高高的大楼遮挡,眼前又是一片遮天蔽日的白色。病房里的落地窗窗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