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家是从爷爷开始起家的,按照吴齐这么说的话,那他爷爷也是吴齐师傅教出来的,这么算下来,他们还是同门?
吴齐的问题,让三个人都沉默了。
见他们都不说话,吴齐皱眉:“怎么都不说话?”
唐糖轻声开口:“是我的原因,因为一切比较复杂的缘故,一直没有办法好好地接受治疗,所以才会一直拖到现在这个地步。”
吴齐看了唐糖一眼,他这一生走南闯北,可以说见过的人比眼前小娃吃过的盐还要多,自然不会再过多追问。他问闻时延:“你比你父亲,水平如何?”
闻时延默了默,随后道:“我觉得他还有藏私。”
吴齐笑了笑,又看向安晨晨:“若是他父亲跟我一起研究,应该能节省不少时间,那丫头的身体,早一天被治愈,后遗症就小一分。”
此话一出,安晨晨继续沉默。
他跟闻家的关系,实在是微妙,现在转头却有求于人家。
这么多年,安晨晨从未经历过如此被动的时候。
唐糖倒是没什么反应,从始至终表情都很平淡。
她的毒本就来自闻家,她毫不怀疑闻家主能救活自己,只是以闻家主的立场,只怕是不会出手的。
闻时延看向唐糖,眼神带着歉疚和心虚,自从知道真相后,他每时每刻都生活在痛苦之中,心也饱受煎熬。
他想尽了一切办法,想要让父亲出手为唐糖治疗,可最后都只得到一句无能为力。
吴齐的眸光在三人之间来回流转,想到他们三人的关系,也收住了声。
他只负责提出意见, 要怎么做就不是他的事情了。
吴齐离开后,唐糖看了眼合不来的两个男人,选择躺下闭眼装死。
穿好衣服的安晨晨重新坐回唐糖身边,闻时延站在一旁眼神受伤,不敢进,又舍不得退。
安晨晨冷眼看着他:“闻少主没事就请回吧,唐糖困了,要休息。”
闻时延抿了抿唇,最后说了句:“唐,你交代我的事情,我已经办好了,你安心休养,有什么事随时给我发信息,我……”他想说他一直在,最后却还是止住了。
被窝里的唐糖没有说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