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忠没理会林逸晨眼眸中的浓郁惊诧,而是不紧不慢的倒了一杯酒,神色玩味的看着林逸晨:“喝一杯?”
“长者赐,不敢辞!”
虽然这是自己的酒,但林逸晨也只好装作不知道的模样,苦笑着坐在李忠对面。
“算不得什么长者赐,毕竟这是你的酒,咱家也不过是借花献佛而已。”
李忠无所谓的笑了笑:“林逸晨,你是个聪明人,更是一个天赋杰出的武者。”
“只是可惜,你不是真正的阉人,早晚有一天会离开这紫禁城。”
抿了一口酒,李忠神色复杂的摇了摇头;“否则咱家倒是不介意收下你这个干儿子,把东厂和锦衣卫,都托付于你。”
“这,李总管您开玩笑了。”
林逸晨身体猛然一颤,额头上瞬间满是冷汗的他看着李忠:“属下既然身在宫中,那便一定是太监,绝无作假的可能!”
“你不用解释,咱家也并没有和你算账,或者现在就把你阉了的意思。”
瞥了惊慌的林逸晨一眼,李忠却是无所谓的笑了笑:“禁军左营按兵不动,张居正虽然有着三寸不烂之舌,但是陈玉成和方明对飞熊军和虎卫军掌握力度不够。一旦出了大营,碰到秦王的禁军右营,他们很可能会一触即溃,甚至于哗变。”
“为此目前也只能够謹守营寨,无法出兵支援。”
“天熊军态度暧昧,既接受了张居正派去的使者,也接受了秦王一方派去的使者,并都礼貌相待,然后恭送出营。”
李忠看着林逸晨:“按照咱家的理解,这卢锡安显然是想坐山观虎斗,把中立做到底了。在陛下和秦王没有分出胜负前,他是绝对不会公开表态了。”
“这种墙头草,不管陛下和秦王谁获胜。”
林逸晨神色阴冷呵斥一声:“那都不会有好下场!”
“这也没准,毕竟不管秦王和陛下谁胜利了,那接下来在彻底吞并消化对方的势力后,都会意图削藩。”
李忠摇了摇头:“只要这个卢锡安识相些,愿意在削藩时出力,想必秦王和陛下都会容忍他一二的。毕竟这时候对他动手,会让天雄军丧失一大部分战斗力,不利于削藩。”
“当然借着削藩的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