乔思沐接过水，用力拧开，灌了一大口，瞥了他一眼：“那什么？”
“就是那什么啊？”白念飞笑得一脸猥/琐。
“滚蛋！”乔思沐一脚踹过去。
白念飞笑嘻嘻地赶紧躲开，又将果盘送到乔思沐的面前，问：“老大，刚刚的谈判怎么样了？”
想起刚刚的谈判，乔思沐抿了抿唇，一时间没有说话。
她这会儿想的不是这个谈判能不能成，而是傅卓宸花那么多钱的目的。
他真的只是为了让她可以像一个正常人一样生活，所以哪怕花那么多的钱丢到无底洞，也在所不惜吗？
“老大？老大？”白念飞见乔思沐在出神，连连唤了几声。
乔思沐回过神来，看着白念飞，问：“我问你，
如果一个人，从很小的时候，就伤了脑袋，
伤了神经，变成了一个痴呆儿，那么她长大以后，还有恢复正常的可能吗？”
白念飞摇了摇头：“这肯定是不能啊，这种小时候就受了伤，造成的伤害是不可逆的，而且他都已经长大了，哦，老大，你说的长大，是多大。”
“也二十多岁了。”
白念飞再次摇头：“该发育的都已经发育好了，损伤不可逆，再没有任何可以治愈的可能。”
“现在是没有手段可以医治，那么如果投入研发呢？有没有可能可以成功？”乔思沐又问。
白念飞一副莫名其妙的模样看着乔思沐，看得乔思沐很是不自在：“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？”
白念飞说：“老大，你是不是当甩手掌柜太久了，你连你自己研究的项目，你都忘记了？
这个项目，咱们实验室一直都有研究，只是，咱们努力了这么多年，请了那么多的专家，还是一点进展都没有。”
乔思沐这才想起来，苦笑：“可能是最近太忙了，给忘了。”
这就是个无底洞，仿佛永远也看不到希望，可是经费却还大量地燃烧着。
曾几何时，她自己都忍不住调侃，谁要是投资这个项目，那绝对是纯纯的大怨种。
傅卓宸这个大怨种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