蒋老爷子看着祠堂的方向,低喃道。蒋老爷子敛了敛眸说道:“他觉得我无情,觉得我冷血,看我的眼神都恨不得杀了我,多可笑啊,父子之间竟然只剩下怨恨。
这小子前段时间还一直装着顺从我,像是终于要做一个听话的儿子,但他到底还是太年轻了,年轻到并不知道该怎么掩饰自己最真实的情绪。
不过,我也不在乎,如果没有足够冷硬的心肠,那个位置,他坐不稳的,那些豺狼虎豹会将他撕得粉碎。
或许,有一天,他真的会动手杀了我吧。那样也好,到那个时候,说明他的心肠也已经足够硬/了,也不会再被各种情绪牵着走,能够成为独当一面的狼王。而我,也终于可以来陪你了。
阿诺,你会怪我吗?怪我一直没有去找你,没有来赴约。
但你也怪不了我,要怪就怪那小子不争气,还需要磨砺,我得将他磨成最锋利的那把刀,保证没有人可以靠近他,我才能放心来找你啊。
所以,阿诺,以后等见了那臭小子,你再揍他吧。”
蒋老爷子看着窗户那边的祠堂,低低絮叨了许久。
他眼神落下的地方,正正是那个女人的牌位,没有任何可以阻挡他的视线。
第二天,是蒋桁母亲的忌日,蒋桁一早就来到祠堂,低垂着眼眸:“妈,今天说什么您都不能赶我走,我得留在这里陪着您,如果您要不想让我留在这里,那您就亲口告诉我吧,要不然,我是绝对不会走的。”
祠堂里静悄悄的,只有蜡烛燃烧时发憷的极细微的声音。
中途,蒋桁去上了一趟洗手间,回来的时候发现有人进来过,火气顿时上来了,向外面看守的人质问:“刚刚谁来了?”负责看守的人支吾了一下,最后硬着头皮说道:“是彦少,刚刚彦少来给夫人上了一炷香。”
蒋桁听完之后就像是一头受了伤的幼兽,“谁让他进来的?!我不是说了,今天谁都不可以进来的吗?!”
看守的人一脸为难地说道:“他,他说是老爷的意思,而且,而且他就是进来上一炷香,上完香就走了!”
“滚!都给我滚!连这么简单的事情都做不好,我要你们有什么用?!”蒋桁怒声说道。
看守的人只能连忙离开,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