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呢,贾政看着为人刻板方正,实则也是不肯吃亏的。
家里的破事根源在于贾母,搞的长幼不分,她在中间和稀泥,左右逢源。
听到五万两这个数字,贾赦眼睛都亮了,这么多钱过手,那不得能给自己落下上万两?
“我既领了爵位,家中要还钱,理应把银子交给我经手。”贾赦直接越过该不该还,什么时候还的话题,进入到了钱给我的程序。
贾政看似平静,实则内心不满的瞟一眼贾赦,开口淡淡道:“欠钱的不止贾府一家,隔壁的宁国府,四王八公谁家不欠?我以为,还是去跟大家伙商议一下。总之,贾府不能带头。”
贾赦一听这话,脸色立刻就垮掉了,悻悻的哼哼,却又无法反驳。
这兄弟二人的博弈在贾琏看来层次太低级了,贾赦是毫不掩饰的贪婪,强行的欲盖弥彰。贾政则是尽力的在委婉的表达一个意思,钱还是别经贾赦的手,表达的却并不委婉。
按照贾琏的意思,还不如摆明车马的表示,“大哥,你的秉性大家都知道,钱不能进你的手。”真这么说了,效果反而更好,这种欲拒还迎的节奏,根本解决不了问题。非要维护一个兄友弟恭的局面,贾赦也不至于搬出去,贾政不能让一步么?贾政真的怕王夫人?
事情是显而易见的,贾政只要搬出荣禧堂,荣国府很多问题都能理顺。即便是贾母拦着,贾政坚持要搬,实际上也是名正言顺的事情。
一门心思看戏的贾琏心里不住的鄙夷这对兄弟,脸上却是一点表情都没有,非常专业的扮演一个背景板的角色。
贾母却没有放过贾琏,开口对贾琏道:“琏哥儿,你那个老师处走了几回,可有消息?”
贾琏听了心头微微腻歪,我去了几次你都一清二楚吧?贾政和贾赦也都看过来,想听听贾琏这里有没有收获。
心里如何不管,贾琏的脸上泛起笑容,冲贾母抱手后才说话:“回祖母的话,孙儿不过是个孩子,张先生没跟孙儿说这些,就是指点一下文章技艺。”
贾政道:“琏哥儿,今后不妨多多走动,旁敲侧击一番,问出点消息来。”
贾琏目瞪口呆,这话居然是出自贾政的口中,简直颠覆认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