外,承辉帝微微皱眉道:“此宅小了!朕当初所虑不周!”
裘世安在一旁笑道:“陛下,奴才以为,长相不会介意的。”
承辉帝点点头:“确实如此,朕却不可不以为然,施恩于张相之子,如何?”
“圣人所虑圣哉!”裘世安立刻高度肯定,并透露出他也是读过书的底子。
心情大好的承辉帝摆摆手,走侧门进了张府,管家跪在地上不敢抬头,路过时承辉帝抬脚踢一下:“起来,以后别跪着不起来,外人看了,以为朕苛待张相。”
承辉帝想到贾琏走时依旧跪地谢恩才起身后退的一幕,心里愈加自得,这对师徒朕得矣!
满意的是各种细节拉满,欣赏的臣子们,也是忠诚度拉满。
张廷恩自内里出迎,远远的长揖:“臣迎接来迟,衣衫未整,有罪。”
承辉帝看着张廷恩的一只脚上光着,露出心疼的表情道:“爱卿,何至于此?”
别人这么玩,承辉帝会觉得是在演戏,张廷恩这么一手,就是忠心耿耿的表现。
这不,后面跟着的丫鬟手里,真就是拿着一只鞋,这就是走急了,跑丢的。
示意张廷恩穿好鞋子,承辉帝才往里走,入书房后落座上茶,待张吴氏与丫鬟退下,承辉帝才说起今日之事。他倒没提贾琏的事情,而是说了与孔照单独奏对的内容。
张廷恩安静的听罢,面露思索之色,过了一会才开口道:“陛下深谋远虑,国家幸甚,万民幸甚。”承辉帝听了忍不住问一句:“朕还以为,爱卿会觉得操切了。”
张廷恩摇摇头:“陛下,王太尉的奏折臣也看了,论迹不论心,臣无可挑剔。如此一来,两江之事在士绅也,不在勋贵。”
承辉帝摇摇头:“也未必,不是所有勋贵如王、林、贾之辈,甄家就很不安分。”
提到甄家,承辉帝的语气加重,带着强烈的恨意。
“王太尉表态,京营整顿大事可成,韩督可曾知道此事?”张廷恩还是很谨慎的问一句,有没有把王子腾的奏折抄一份送给韩宗看呢?看过和没看过,那是两回事。
裘世安在一旁低声道:“第一份折子上来时,陛下便令人抄送,快马加急奔两江。”
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