朴阳被打得吱哇乱叫,众头领却无一人相劝,各自默然而去。
朴胡出了恶气,也看出来这是刘琦故意为之,朴阳被俘却平安归来,其他部落都伤亡惨重,这下正应了那些流言,他浑身是嘴也说不清。
独自闷坐一会,苦思无计,只好请袁约来商议,大敌当前,再相互猜疑,莫说取汉中,恐怕蒙头岩都要守不住。
袁约已知各部都对巴王不满,言道:“那王平也被放回,不如请賨侯带来问话,只要两位大王一致对外,刘琦休想踏进巴郡半步。”
虽说七姓不用纳税,巴王更是高高在上,但賨邑侯名义上管理所有巴人,两人其实地位相当。
不多时杜濩带着王平到帐中,问起被擒之事,王平言辞依旧,他被绑在后营,也无法为朴阳作证。
王平想了想说道:“在下虽未见刘琦,但有人端来酒肉,问我是否是龚氏部落的人,见我只是普通侍从,却又转身而去。”
“哦?”朴胡双目微凛,“他们为何要善待龚部战士?”
“莫不是龚王……”袁约脸色微变,旋即又摇头道:“龚王回来后已如实交代,必不会投靠刘琦,难道他们还在等待消息?”
杜濩观察着二人的神色,忽然说道:“莫不是他们故弄玄虚,反其道而行之?”
朴胡疑惑道:“什么意思?”
杜濩言道:“这次世子被擒,却好端端放回来,我看是刘琦故意让大家猜疑巴王与他有关联。”
“不错!”朴胡见杜濩竟然相信他,大为感动,点头道:“这就是刘琦的离间之计,要是我们真有联络,这不是不打自招?”
杜濩蹙眉道:“如果这是真的,那上次龚王回来,说的恐怕也不能全信。”
朴胡脸色大变,自己的儿子被坑,他已确信无疑,那龚希说过的话,也就耐人寻味了。
袁约缓缓道:“自从龚王回来,关中便谣言四起,搞得部落之间相互猜忌,战士们人心惶惶,他是想把这水搅混了啊!”
朴胡大怒,拍案沉喝道:“龚希这个混蛋,胆敢暗算本王?我现在就把他抓起来审问。”
“不可!”杜濩劝道:“此时人心不安,万不可打草惊蛇,一旦抓了龚王,其他各部必以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