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先禀报大公子。”
张飞怒气不休:“不斩此人,人人懈怠,俺如何攻城?”
刘贤劝道:“邓贤乃新降大将,又立下大功,若就此斩首,必叫蜀中将领心寒,今后谁还肯降?为大公子取益州大计,还望将军三思。”
张飞脸色铁青,冷哼道:“看在你二人面上,俺先留他性命!但既违军令,就当责罚,则叫俺今后如何领兵?”
命人将邓贤押下去,在营门口责打二十军棍以正军法,等候禀告刘琦再作处置。
不觉已到掌灯时分,营中气氛一片压抑,帐内火光摇曳,映得张飞一张脸或明或暗,愈发狰狞。
沉默良久,张飞才扫视低头
战战兢兢的众将,沉声道:“还有两日期限,俺不能再等下去,诸位随俺今夜取城。”
刘贤问道:“将军有何良策?”
张飞言道:“今夜三更时分,选出五百敢死军,带上钩锁刀柄,随俺去偷袭,你二人各领兵埋伏于左右,待俺杀了守军,夺取关门,便杀将进去。”
寇封忙道:“将军为三军统帅,岂可亲自冒险?末将愿登城作战。”
“好小子,俺很欣赏你!”张飞大喜,命寇封先去准备。
又对神色不定的雷铜言道:“邓贤说涪水关难攻,方才受罚,必定心有怨气。你去告诉他,俺今夜便可破城,定叫他心服口服。”
雷铜到后营,将张飞之言告知,安慰道:“张飞性情暴躁,总是酒后鞭打士卒,本性难改。此事等刘将军来了,自会主持公道,你只管宽心养伤。”
邓贤此时心灰意冷,敷衍两句,支走雷铜,一个时辰后,趁着营中调兵,兵卒正乱,带上十几名降兵悄然离开大营,往涪水关逃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