春风刚吹进成都,刚带来几分生机,便被雒城急报冲散,满城惶恐。
刘璋看看左右,曾经文武排列,人满为患,如今只剩王累等寥寥几人,谋臣尽数降敌,大将有去无回。
“天意如此,若刘琦果能兴汉,让出益州我心甘情愿!”
王累言道:“主公勿忧,城中尚有守军百姓,各家再凑钱粮,还足与刘琦一战。”
城中钱粮被张松拨付一空,守军被刘循调走,五千新兵和差役,都忙于维持治安。
“战?”刘璋看向王累,竟失笑起来:“莫说缺兵少粮,就是兵精粮足,谁来统兵?是你还是我?”
“这……”王累心有不甘,咬牙道:“南中地区有数百部落蛮人,悍勇好战,益州太守董和治境有方,可许以金银土地,搬请蛮兵来助战……”
“放肆!”刘璋勃然大怒,拍案喝道:“纵然世人笑我刘璋暗弱,但吾为汉室宗亲,只求保全境内而已,若用蛮夷异族,我大汉威严何在?汝屡骂张松引狼入室,结果宁死要保雒城的反倒是他,你用此计,才是引狼入室,居心何在?”
王累从未见主公如此强硬过,反倒一愣,更不知该如何辩驳,被愤怒的刘璋轰出府衙。
剩下的谯周等人也不敢说话了,刘璋正在气头上,眼看就要易主,这时候没必要惹上骂名。
就在此时,士兵将刘循书信送到,刘璋急忙拆开,看罢之后反倒释然,长叹道:“吾儿深明大义,刘琦仁德为公,某岂不识时务?”
感慨之间,心中一张纸条掉落,从案几上晃晃悠悠落下,飘到谯周脚下。
谯周俯身捡起来,打开看罢,愣了一下,才笑道:“主公,刘将军深念同宗之情,切莫辜负他一番苦心。”
刘璋指着纸条:“上面写些什么?”
谯周一字一字念道:“璋叔,故乡的桃花开了!”
刘璋自然明白刘琦之意,默然半晌,才叹道:“吾父子在蜀二十年,无恩德以加百姓,反受区区张鲁欺凌,百姓受困,人才埋没,皆我之过也,理当让于能者居之。”
谯周言道:“主公所言极是,今天降丧乱,奸雄乘衅,天下切齿,忠臣良将莫不思竭尽力,肝脑涂地。幸有刘伯玮英才挺出,聚众英豪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