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排有几人还未找到队列,正彼此推搡,夏侯楙抬手指着那几人言道:“扣五十。”
督军马上记录,有人不满,大喊道:“将军刚说第一次警告,为何扣我钱?”
夏侯楙冷笑道:“区区列队都不会,何谈训练?未得将令质疑本将,再加五十。”
众兵卒大惊,有几人本待趁机威胁,闻言悄然躲进行列,乖乖站好,再也没人敢质疑。
夏侯楙选出十名老兵,每人领五百军训练,三日后演练比试,表现最佳者奖励五千钱。
场上一片欢腾,鼓声才响,那些老兵便带人各选一块地盘开始训练,全军士气高昂,喊声震天。
杜袭一早上办完粮草之事,便匆匆赶来军营,他实在担心夏侯楙不懂练兵,若动辄责打兵卒,必会引起兵变,后果不堪设想。
靠近大营,远远便听到震天喊声,杜袭一怔,抬头看看烈日,正当午时,心中暗惊,夏侯楙竟不让士兵吃喝休整,还在训练,这如何使得?
加快步伐跑到营门口,却见点将台上空空如也,令其插在牌楼上,传令兵、督军早去休息,唯有场上那些新兵正练得热火朝天。
“这是何故?”杜袭愣在营门口,不可置信地看着这一幕,往日连夏侯渊练兵,也不曾见过如此盛况。
莫非夏侯楙果真得了丞相真传,故意藏拙,实为迷惑刘琦,否则怎会命其在叶县经营产业,暗中获取大量情报?
原来他一直不解,明显夏侯霸、曹泰二人更具将才,为何曹丕偏委任夏侯楙为后军都督,监镇关中,原来早有深意。
想到此处,杜袭豁然开朗,摇头失笑,这可真是不在其位不谋其政,背着手放心离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