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执着于此?孩儿看孔明信中一番好意,刘琦乃汉室宗亲,当年顺势而为,今日为何犹豫不决?”
辛毗叹道:“当年袁氏兄弟相争,自取灭亡,吾不得不如此,今曹氏基业尚在,半途而废?更何况吾若再降,岂非成了二臣贼子,反复小人?”
辛敞晃了晃信笺:“父亲是为兴汉除暴,始终为汉臣,并非魏公门吏,何言二臣?”
“嘶——”辛毗双目微眯,正所谓关心则乱,如今身在局中,心绪繁杂,才让他一时难以决断。
沉默片刻又道:“汝姊与羊氏婚期将近,此时若降,吾与羊耽各为其主,恐误她终身,这该如何是好?”
“这……”辛敞眉头紧皱,婚姻大事非同儿戏,若因此被羊氏退婚,将是辛家的耻辱。
“为国家之事,岂能顾儿女私情?”
父子二人正忧心之际,却听堂后传来一个清脆的声音,一名女子款款而出,二八年华,眉眼秀丽,眼眸中透着精明之色,正是女儿辛宪英。
辛毗道:“英儿还未曾歇息?”
辛宪英言道:“大敌临城,危亡在即,举族大祸,谁能睡得安稳?母亲刚熬了参汤,已端到书房,见父亲不在,才找来大堂。”
辛毗叹道:“为父心神俱乱,哪里还喝得下?”
辛宪英笑道:“此事易耳,智者顺势而为,父亲早已有了决断,夫复何疑?”
“哦?”辛毗知道这个女儿从小聪慧过人,失笑道:“为父尚不知如何抉择,吾儿从何看出已有决断?”
辛宪英言道:“父亲若一心为曹氏效命,早该将这书信扯碎,如吕虔那般慷慨捐躯,以成大义……”
“混账!”辛毗不悦道:“吾忍辱负重,只为保全尔等,当年若非见机得早,尔等早没于襁褓之中,如今好不容易落地生根,岂能弃家小不顾?”
辛宪英点头道:“父亲一片苦心,孩儿早知,既为家族亲眷计,女儿姻亲之事又算得了什么?以女儿来看,羊氏祖上为朝廷大臣,亦未必专事曹魏,若其不识时务,嫁出去岂非连累孩儿?父亲若果真为家族之事思虑,就该早有决断,迟必生变。”
辛毗恍然大悟,扶额道:“若非宪英提醒,险些误了大事,吾一心为汉室奔走,曹氏既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