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马谡又问道:“四弟季佐性情温和,亦未统兵,他有何罪?”
吴国太不屑道:“小小年纪,竟妄图调查当年行刺之事,又暗通曹贼,吃里扒外,留之何用?”
孙权震惊不已,急道:“母亲,纵然是为孩儿谋权,也不该牵连如此多无辜之人呐!”
“吾儿岂不闻慈不掌兵?”吴国太惨然一笑,缓缓道:“最是无情帝王家,为吾儿大业,我愿背负一切罪过。为他孙家留下大郎一脉和五弟孙朗,也算对得起姐姐了。”
“母亲……”孙权愕然看着吴国太,心中五味杂陈。
虽说二夫人从小对他照顾有加,甚至一心为他谋权,从个人而言并无过错,但孙权毕竟从小读四书五经,受人伦礼教,早已不是那些残暴的海盗,难以接受这样的局面。
马谡见时机差不多,在屋檐上一声长叹:“人自飘零水自东,雄图霸业一场空。此事已然真相大白,吾进神位,已无权干涉人间之事,诸位如何自处,一切但看天意吧!”
言罢转身走了几步,回头又向刘琦抱拳道:“孙氏子弟凋零,刘将军既为吾家女婿,还请保全五弟即众子嗣,勿使孙家后继无人。”
刘琦还礼道:“兄长放心。”
孙策缓缓扫视江东文武,最终又向太史慈抱拳,摇头一声长叹,从那炸开的屋顶金光处纵身一跃,旋即消失不见。
场上无形的压力瞬间消失,董袭第一个提剑冲上来,指着吴国太大声道:“老太婆如此狠毒,快拿出解药来!”
孙权大怒,起身沉喝道:“董将军,尔敢如此无礼?”
董袭本就是江上草莽出身,仰天大笑道:“你若是吴侯,我等自当礼敬,如今却是个处心积虑谋权害人的野种,我不杀你,也是念在这几年交情的份上,还敢逞能?”
孙权浑身一震,猛然明白自己的身份,不由后退两步,急喝道:“吕范、贾华何在?”
却见吕范、贾华二将只是站在远处纹丝不动,连那些心腹护卫也站在其身后,只有他母子二人孤立无助。
孙权顿时心下着慌,指着众人大叫道:“尔等……尔等要谋反不成?”
吴国太拉着孙权胳膊站起来,抱着那玉雕像,一脸决然之色: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