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只怕我等难以走出成都境内。”
赵梁也道:“留着张表做人质,张肃老贼投鼠忌器,必定不敢声张,可保我们走出益州。”“此计甚好!”贾德冷静下来,派人再向张肃报信,以张表做威胁,叫他暗中通知各郡县,为船队放行。
张表被医者救治醒来,见屋内灯火昏暗,刘循及董允等官员坐在一旁,顿时恸哭不已,捶胸顿足。
刘循慨然道:“公本为成都耆宿,益州名士,何以竟做此卑劣之事,以致晚节不保,张氏危急?”
“此皆吾一人之过也,与他人无关!”张肃懊悔不迭,大哭道:“只求将军救回犬子,张家愿将所有财产捐赠,再不参与朝廷之事。”
刘循刚才派人找张表不见,忙问道:“伯达现在何处?”
张肃愈发焦急,将张表被贾德等人扣押之事说出,滚下床头,跪在刘循面前:“刘将军,念在老朽与公子多年情分上,救回伯达,且那贾德……他们暗中勾结雍闿,万不可让粮食运出成都。”
张表也算刘循半个老师,正要安慰几句,闻言大惊道:“竟有此事?”
董允几人也震惊不已,齐声问道:“你可有证据?”
“此事千真万确!”张肃跪在地上,以头触地,“请刘将军速速发兵,速救伯达,迟则危矣!”
刘循将张肃搀起,与董允几人商议道:“若那批粮食果真与雍闿有关,就是魏将军嘱托,也绝不能让他运走,当立刻追回。”
“不可!”董允却摇头道:“此时万不可打草惊蛇。”
“董允,你竟落井下石?”张肃猛地站起来,上前抓住董允袍带,双目赤红:“老夫与董家并无仇怨,你怎能见死不救?”
董允喝道:“此时发兵,伯达必死无疑!”张肃一怔,又瘫软在地,捶地大哭道:“造孽啊——”
“哼,这都是你自作自受!”邓贤在门口冷声道:“若非尔等处心积虑囤粮涨价,欲威胁朝廷,又何至于此?”
正在此时,贾德再次派人送来书信,告诫张肃不得声张此事,并要设法通知沿途各郡县,让粮船顺利南下,若有不存,便取张表四肢送来成都。
张表看罢如坠冰窟,只哭得眼角流泪,一口气上不来,再次昏厥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