猾如秦桧。”
“我有说过么?”
“有的,五年前3月22号,上午第二台手术,肝癌的介入治疗,患者有门脉癌栓,术中您试图漂点碘油过去。”
罗浩的记忆力可真好,云台笑了笑。
他知道罗浩提这事儿的意思——正确的三观以及三观指引下的灵活头脑。
罗浩这种干正事不忘了薅点羊毛的脾气云台很喜欢。
他不是那种站在道德制高点上就觉得全天下人都对不起自己的怨妇。
手术能做,当然要做,只要风险别太高。
论文能发,当然要发,只要别让自己动脑子。
“行啊,那就按照你说的做。”
“云老师,医大一院医务处冯处长想和您签订一个长期的合作合同。”
“长期有多长?”
“一年?两年?三年?”
罗浩也有些迟疑。
“看你在一院干多久吧,你不在,我也懒得去。现在飞刀还是灰色地带,那点钱我懒得挣。”
“好,那就先一年吧。”
云台听罗浩这么说,一下子来了兴趣,“罗博士,一年后你能回来?定下来了?”
“不知道啊,我说的是先一年。”
“行了,不扯淡了,我陪你家柴老板钓鱼呢。”云台笑道,“罗博士,你拍马屁的水平见涨。”
“云老师,您可以理解为这是年轻人对老师的尊敬。老板忙了、累了一辈子,老了老了就这么点爱好,难道我们当小辈儿的不该让老人家安度晚年么。”
“嘿。”
“其实吧,不管是谁,只要做100例以上的颌面部血管瘤手术,论文写的不差,老板都会过审,发在《柳叶刀》的主刊上。甚至论文写的差点,老板会自己动手帮着修改。”
云台一怔。
罗浩说得有道理。
可颌面部血管瘤那种手术,风险高、收益低,国内医生还要冒着非医疗的巨大风险。
谁又会愿意做。
的确有些人有情怀,但水平不够;水平够的,其他疾病患者也都排着队,没有足够的驱动力来做颌面部血管瘤这种高风险手术。
云台脑